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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妾本庶出 菡笑第7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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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妃来说事儿,直到皇上对长公主又妄念,才会去民间寻得那般相似的女子为妾。”

    庄郡王边点头边沉思。

    皇上如何偏宠雪侧妃,德妃是记得十分清楚,“那时只要皇上回了王府,雪侧妃就必定陪在皇上身边。但凡皇上要离京公干了,就会将雪侧妃送到别苑去,不让人有机会加一指在其身上。”

    对于雪侧妃身边的老人还在的事儿,德妃倒是不奇怪,“她的乳娘两口子,早就出府养老去了,又没跟在她身边服侍。若是当时在场,也不会被打杀的,她父母早亡,就是这两个忠仆将她拉扯大的。”

    庄郡王沉吟道:“这么说,皇上也应当是很信任这个闵老头的。那么前日晚间带回宫的这个婆子,就是皇上要找的人,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德妃摇了摇头,“皇上的心意哪里猜得到不过你说这个闵老头总是去找赫云少将军对了,赫云靖与雪侧妃声的延平公主是同一天出生的。”

    庄郡王的心头猛地一震,两手立即抓住母妃的手腕,神情显得十分急切,“当真为何会是同一天出生当时的情形如何”

    德妃亦是个聪明的,瞬间明白儿子为何会如此紧张了,不由得沮丧地道:“我不知道。那时皇上与定远侯一同出征,便将雪侧妃安排到别苑去了究竟去了哪里,听说皇后也不知道,是长公主安排的。待皇上回京的时候,延平公主都已经满月了,雪侧妃也早殁了。我还是在延平公主周岁之时,才知道的,因为府里还准备了赫云靖的周岁礼。”

    庄郡王只觉得胸中有千言万语如惊涛骇浪,愣愣地转着心思,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德妃按了按儿子的肩膀,宽慰他道:“世上也不是没有巧合之事,你且不必多想,你父皇这阵子总是夸赞你,这便是好事”

    庄郡王却保持着冷静,摇了摇头道:“母妃怎的不想想,父皇为何不处置十二弟只怕是,不想让我一人独大。”

    德妃神情一滞,随即又宽慰地笑笑,“无妨的,恐怕还是因你舅舅的事儿,在迁怒于我们母子,你平日里少于你舅舅家来往便是了。”

    德妃也曾荣宠若干年,其兄便渐渐有些骄狂起来,四处放印子钱,疯狂敛财,后来闹出一桩逼死人命的案子,虽然其兄立即用银钱堵住了苦主的嘴,可到底还是被皇上知晓了,便觉得是安国公教导不力,也对外戚骄横极为不满。

    这件事,对德妃的打击颇大,皇上有很长一段时间,见都不愿见她,因而她在后宫之中行为更加谨慎,也一直拿来教导皇儿。

    庄郡王忙道:“我没去过安国公府,平时宴客时,也尽量不请他们,只在年关节日或是舅舅、舅母生辰时,送些礼过去。”

    德妃点了点头,扶着自己的袖边的花纹道:“我觉着,皇上并不希望日后的太子,有个权势熏天的岳丈。”

    庄郡王眸光一闪,“母妃的意思是”

    “你想娶赫云二姑娘为平妻一事,还是作罢吧。”

    庄郡王只“嗯”了一声,并未明确应承。他觉得外戚是把双刃剑,一方面可以助长他的势力,让父皇也不能小觑了他;一方面,也的确是他登基的障碍若父皇有这种考虑的话,所以他要权衡利弊,才能作出决定。

    但他仍是怀疑闵老头带入宫中的人,与连城有关,便请母妃立即派人去查一查。

    德妃应下后,庄郡王便辞了母妃出来,往御花园而去。

    此时的御花园里姹紫嫣红,衣裳华丽的贵妃淑女们,拖着长长的纱裙,逶迤而行,言笑间眉眼盈盈,笑靥如花。

    郁心兰苦命地守在柳树下,可怜这里连张小凳都没有,座位都摆在芳华水榭内,她又不想坐到甘夫人的身边去晒太阳。正纠结的万般辛酸之时,忽听得唐宁的声音在她身后轻唤道:“心兰,你怎么站在这里”

    郁心兰连忙回头,正是几位夫人陪同着唐宁缓缓行径此处,瞧这情形是要到小山上的凉亭里去。

    郁心兰向唐宁施了一礼,轻笑道:“陪着大娘呢,我怕晒,便站在树荫下。”

    目光在几位夫人的脸上转了一圈,都是生面孔,想来是新晋官员的夫人,唐宁特意结识的,这几人都不知郁心兰的身份,只是见庄郡王妃对她这般亲切,忙向她施礼。郁心兰便也还了礼。唐宁作主给他们介绍了一番,邀请郁心兰道:“随我们凉亭坐坐吧。”

    郁心兰正待推辞,甘夫人却挥手道:“你去吧,不必陪我了。”

    唐宁便笑挽着郁心兰的手臂道:“甘夫人允了,咱们走吧。”

    家丑不可外扬,甘夫人发了话,郁心兰再推辞就难免露陷,只好寻了一名宫女,去请柯嬷嬷过来陪着甘夫人,朝唐宁解释道:“大娘这几日身子不爽利,马虎不得。”

    唐宁忙上前去打了个招呼,问候了几句,待柯嬷嬷过来了,郁心兰才随着众人一同去了小凉亭。

    唐宁不算是特别会聊天的人,不过她性子柔静,没什么王妃的架子,几位新晋官员的夫人有意巴结,这话题也就源源不绝。聊到开心处,郁心兰说了一则在网上看来的古代笑话,是关于惧内的,逗得唐宁和几位夫人前仰后合,她自己也绷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庄郡王过来时,正见着这么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

    郁心兰背对小径而坐,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近,带着笑意回眸一瞥。

    如何形容这一笑,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佳人蛾眉淡扫,肤如凝脂,望之玉骨生凉,自清凉无汗一般。淡妆最是考验人的五官,许多平时看着美艳的女子,上了淡妆便会失色不少,但淡妆却反倒能显出她通灵飘逸的气质来,况且一身淡藕色遍地撒花云罗直褙,下着浅金色月华裙,层层叠叠,更衬得她眉目如画,飘渺如仙。

    郁心兰见是庄郡王,忙起身行礼,绢帕轻甩,纤腰楚楚,如回凤舞雪。

    庄郡王眼眸微眯,顿住了脚步,他一直就觉得,女儿的妩媚有两种,一种是淑妃这样的,媚在外表、行动之处;一种便是郁心兰这样的,容颜端丽,妩媚却藏与骨髓之间,随时随地自由而外地散发,让人心醉神迷,却又不显轻浮。

    只顿了一顿,他便又缓步走入凉亭,唐宁迎上几步,与他并肩而立,向他介绍了几位夫人。庄郡王显然对王妃结识的这几位夫人十分满意,与众人招呼了几句,因是宴时未到,他虽然可以留在后宫之中,却也不便与女眷过于亲密,便带着小太监会前宫。

    临走前向郁心兰笑道:“你与连城好一阵子没来王府玩耍了,可是恼了我们什么,我与连城是自幼的情谊,段不想生分了。”

    郁心兰浅笑这答道:“并非是想与王爷生分,实在是连城最近十分忙碌,侯爷不再府中,他身为长子,需要料理侯府的事务。这阵子禁军大营的公事也多,至得闲事,必然会去贵府拜访。”

    庄郡王也不便多说什么,便笑道:“宁儿生辰之时,万望过府一聚。”

    郁心兰笑应道:“我与王妃相交甚笃,便是不邀请我,我也要过贵府叨扰的。”

    庄郡王的目光在郁心兰的小脸上停了一下,含笑点了点头,便扬长而去。

    唐宁只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目送着夫君走远,才回眸朝郁心兰笑道:“他与连城一同患难,很是在意与你们的情谊。”

    这话也不知是解释给郁心兰听,还是安慰给自己听。

    郁心兰只是笑了笑,又拣起了之前的话题。

    建安帝还在御书房处理奏折,黄公公瞧了眼案几上的漏刻,小声地提醒道:“皇上,时辰到了。”

    建安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让他们先聊聊,待朕去了,便拘束了。”

    黄公公忙陪着笑道:“是老奴愚钝,本就是为了让大人们朵朵亲近才办的宴会,却还催着皇上入席,还是皇上英明。”

    建安帝笑嗔道:“这算是什么英明”随即想起这宴会也是为敬嫔而设的,便问道:“敬嫔的病好些了么”

    自打十三皇子被逐出皇族之后,敬嫔娘娘就病了,建安帝去却不去探望,只差了何总管去慰问,赐了些补品和精美的瓷器、珠宝。这意思便是很明白了,纵使敬嫔娘娘病得这个孩子也没了,他也不会改变决定。

    黄公公这样的人精哪里会不懂,当下便斟酌着道:“太医说已经无碍了,敬嫔娘娘今日会出席宴会呐。”

    建安帝点了点头,“这样才对。”

    随即又想起了前日审问那名婆子的事,眸光忽地变柔了,含笑着问,“靖儿呢”

    黄公公忙道:“应当在太和殿与达大臣们在一起吧。”

    “宣他与贤王到御书房来。”

    郁心兰在凉亭里坐得一阵子,想着长公主身边不能没有柯嬷嬷伺候,便想唐宁告辞,回到了小池塘边。甘夫人与柯嬷嬷早就不知走向,郁心兰询问了几位宫女,得知了她们往小香山而去。

    小香山是一座用土堆出来的人工小山丘,供这些无法出宫的妃子们玩耍只用。郁心兰走了一段路后,便觉得身上有些黏腻了,于是到一间屋子里清凉清凉。

    这种交际型的宴会,一般都会玩上一整天,正是盛夏,坐着不动,都能出一身薄汗,最麻烦的是入宫不能带自己的婢女,因而诸贵妇与淑女们,都不敢化浓妆。但纵使是化淡妆,这么热的天儿里也 会花妆,所以宫中备了几间屋子,给诸位夫人和小姐整妆用。

    屋内早配好了服侍的宫女,见郁心兰进来,忙福了福道:“奴婢玉玲服侍夫人。”

    玉玲打了一盆新水,清凉而不冰,绞了帕子服侍郁心兰净了面,又帮着打了打扇子,郁心兰顿时便觉得舒爽了。

    从随身的腰包里掏出几枚金瓜子赏了玉玲,郁心兰问清去小秋山兰香斋的路,正要抬步出门,目光无意之中往后窗一扫,见到一名宫女端着托盘从后窗路过。郁心兰只觉得这名宫女看起来十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便抬了抬手,将玉玲带至窗边,指着那名宫女的背影问,“你可识得她”

    玉玲细看了两眼,因是背影,宫女的装束都是一样的,自然是认不出来,正要摇头,那宫女转了个弯,往岔道而去,整张小脸便露了出来。玉玲忙道:“啊,那时漱玉阁的明珠姐姐。”

    明珠、明珠郁心兰仔细在心中咀嚼这个名字,忽地一下,记忆的闸门打开,这个明珠,不就是两年前,在仁王殿下十八岁生辰宴上,污蔑我最后一个见李清芳的那个宫女吗当时不是说了要打四十板子的吗四十板子下去,一般的人不死也得残吧,她倒是还好端端的,可见当时就有人放了水。

    郁心兰心思一转,便朝玉玲笑了笑道:“不知漱玉阁是宴阁还是”

    玉玲忙道:“漱玉阁是敬嫔娘娘的居处,明珠姐姐原来时回雁宫的,后来因会按摩,刘贵妃娘娘便送与了太后,前阵子敬嫔娘娘有孕,总觉得双腿胀痛,太后便转赐给了敬嫔娘娘。”

    怀了孕的人似乎不能随意按摩的吧

    这明珠当初与翠娥两人指认郁心兰最后见到溺死的李小姐,事后想来,必定是受了刘贵妃的指使,打她果庄的主意。所以当时她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了,指使记得连城说过,那天仁王府出了件大事,李清芳的死似乎与那件事有关,却被遮掩了过去。

    这明珠是刘贵妃的人,现在却转着弯儿送到了敬嫔的身边,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郁心兰边走边想,却也没打算去管闲事。

    到得兰香斋,甘夫人与柯嬷嬷果然在这纳凉,同来的还有二奶奶。只是甘夫人的脸绷得有如门板,二奶奶的脸色也极不好看。

    发生了什么事郁心兰挑了挑眉,用眼神相询柯嬷嬷。柯嬷嬷向郁心兰福了福,道:“大奶奶既然来了,那奴婢便去服侍殿下。”

    郁心兰“嗯”了一声,“我送送嬷嬷。”

    出了大门,柯嬷嬷才压低了嗓音道:“甘夫人跟二奶奶说要抬方姨娘为平妻。”

    原来如此,郁心兰弯唇一笑,便不急着进去了,免得二奶奶将一腔子怨气发作到她的头上。

    兰香斋建在一片竹林里,郁心兰回头看了看大门处唯一的通路,确定自己可以看到甘夫人是否离开,便往竹林里去。

    日头虽然很大,但在竹林里,却是凉风习习,郁心兰觉得心旷神怡,便越走越深,只不过,仍是记得时常回头看一眼通道,免得甘夫人独自去了哪里,她没法子交代。

    不知不觉走到了竹林边缘,旁边是一丛花墙,一个多人高,另一边便是别的景致了。

    这小香山全是人工的,但玥国皇宫建宫两百年来了,也有些参天的古树,宽大的枝桠从花墙那边横亘过来,与竹叶交杂在一起。

    郁心兰正要仰头看了几眼花墙上的各色鲜花,正要转回身,便听得一阵脚步声走近,有人靠在花墙的那一边,压得极低声地道:“问清楚了,那个姓闵的老头带过来的婆子,姓夏,是个稳婆的妹妹,那个夏稳婆,原来给一位大户人家的夫人接生过,之后就无端毙命了。”

    说话的人声音尖细,是个太监,然后一命女子的声音道:“好,这是娘娘赏你的。”

    那名太监笑呵呵地接了赏银走了,宫女却没走,仍是在原处转悠。

    郁心兰在听到闵老头几个字时,就顿住了身形,侧耳细听。

    直觉的,她就觉得太监口中的闵老头,就是温府隔壁的那个闵老头,原来这个老头竟然能进出皇宫,难怪总查不清他家主人的身份,官府的记载十分潦草,只有一个名字和籍贯,语焉不详,这样看来,弄不好就是皇上呢。

    郁心兰摸着自己光溜溜的小下巴,猥琐地想着,不会是皇上用来金屋藏娇的宅子吧

    这个宫女又在等谁呢

    等了片刻,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出现在花墙那边,“问到了”

    宫女的声音有些抖,带着明显的绪来,显得格外的难以琢磨。

    若不是自己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那飞逝的杀机,以他现在这般温和的表情,郁心兰大概会以为自己有神经病,竟然觉得他想杀了她。

    脑海中转着念头,郁心兰的小脸上却笑得十分柔软,盈盈福了一礼,轻笑道:“我是陪大娘过来散心的,大娘有话要与二弟妹谈,我便四处走走,刚走到这儿,想摘那支花。”

    郁心兰扬起小脸,玉指纤纤指着那枝横斜过来的树枝上,盛开的梧桐花。

    明子恒顺着她的手指仰头去看,“原来想要这枝花”他纵身一跃,便飞上了半空,摘下那枝雪白的梧桐花,赠与佳人。

    郁心兰笑着接过,拿在手中把玩,“多谢王爷。啊,王爷何时来的,我怎的不知”

    他方才与宫女的说话声音极小,她是不是真的没听到庄郡王的眸光闪了闪,温和含笑道:“刚来,见到这边有人影,就过来看看。”

    郁心兰转过身,正好瞧见二奶奶气冲冲地从竹林边的通道上跳过,她忙扬声道:“二弟妹,等等我。”

    虽然竹林不算小,但郁心兰的声音扬得极高,二奶奶也不好假装没听见,只得停下脚步,侧头一看,眸中立即闪现了八卦之光。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竹林里幽会

    郁心兰提了裙快步走过去,庄郡王纵使再有什么打算,也已经错失良机了,只得含笑跟上。

    瞥一眼二奶奶的神情,郁心兰就知道她在转着龌龊的念头,不过总比跟庄郡王单独相处的要好,虽然后来他的确是很温和,但是那一瞬间的杀气,那种令她汗毛倒立的惊恐感,让她十分不安。

    出了竹林,郁心兰便道:“大娘呢”

    二奶奶极不情愿地道:“还在屋里歇着。”

    “时辰不早了,应当要摆膳了,我去请大娘跟我们一同走。”

    郁心兰说着进屋去请甘夫人,几句话劝得她动了身,四人一同回了御花园。

    庄郡王走到一半便向三位夫人告辞,先去与几位兄弟汇合。二奶奶的目光则在郁心兰的身上转来转去,打定主意要找个机会将她看到的,说与长公主听。她娘家如今不比从前,她总觉得她在府中的地位也大大地下降了,好在还有个地位比她更低的三奶奶,若能将郁心兰也拖下水,那就真是美事一桩了,至少咱们妯娌几个,都别想过的舒坦。

    宴席摆在芳华水榭,皇上与妃子们、几位王爷都坐在水榭正中央的大堂内,而男女宾则分列两旁,有走廊相通,但是中间隔着半湖池水和一片荷田。

    席间人多,女宾这边粉光脂艳,花枝招展,男宾那边高谈阔论,言笑晏晏,池中清荷散发着阵阵清香,一派君臣和乐的光景。

    待得皇后宣布了敬宾的喜讯,所有臣工与女眷皆拜伏恭贺吾皇。建安帝显得心情极佳,便有那歌功颂德、吹牛拍马之辈献诗,将建安帝夸成千古一帝,万世明君。

    拍马的诗文虽然听得舒心,却少有佳作,建安帝便建议来个击鼓传花,热闹热闹。

    郁心兰不由得想到了上回秋山围猎时的情景,抬了抬眸,正看见赫云连城向她望了过来。郁心兰不由得回了他一笑,示意他放心。赫云连城朝她举了举杯,才又转头跟身边的贤王和庄郡王说话。

    郁心兰正要收回目光,贤王和庄郡王都朝她举了举杯,郁心兰也只得回敬一下。二奶奶就坐在郁心兰的身边,看到这情景便重重地一笑,“大嫂真是人缘好呀。”

    这样的话郁心兰接都懒得接,直接无视掉。二奶奶恨得直咬牙,等哪天我将你和庄郡王的j情抓这个正着,我看你还张狂什么

    这一回美人作假,郁心兰就好运地一朵花都没遇上,宴席一直吃了近两个时辰才结束,之后还有折子戏和夜间烟花。夫人小姐们玩了一天,都露出了一点倦容。皇后十分体贴地道:“愿意看戏的就去看戏,不愿意的,可以在附近的宫殿之中歇息一下,自有宫女内侍给你们安排。”

    诸臣忙谢了恩,各自散去。建安帝表示自己想歇息一下,叫了赫云连城跟着,其他的大臣包括自己的儿子,一个也没传唤。便有一些大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赫云少将军真是深得君心呐。”

    庄郡王看着远去的龙辇旁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眸色极为暗沉。

    明子期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道:“九哥,想什么呐”

    庄郡王回神一笑,试探着道:“我觉得父皇待连城真好。”

    明子期不以为然地道:“本来就是甥舅啊,血亲自然是亲切些。”

    庄郡王笑了笑,“也是。”又问子期道:“你去不去与大臣们聊聊”

    明子期没什么兴趣地撇了撇嘴,“不去,我去看看母后。”

    明子期便于庄郡王分了手,沿着回廊往凤栖宫而去,走至一半,忽见郁心兰与赫云彤迎面而来,他忙迎上去,笑道:“两位嫂嫂这是做什么去。”

    赫云彤“噗”一声便笑了,“真难得听到你叫我一声嫂子。”

    明子期便改了方向,三人一同往御花园旁的云萝阁走。云萝阁里安排了夫人小姐们休息的房间,明子期不方便进去,只送到门口,目送了赫云彤和郁心兰进去,这才离开。

    到了云萝阁一问,才知道宫中为王妃、世子妃们另外安排了休息处,赫云彤便离开了。郁心兰今日的精神较好,只小睡了片刻,让宫女帮着将钗簪抚正,便打算去找唐宁和赫云彤说话。

    王妃和世子妃们,安排在腾云阁,建在小香山蔍,分为诸多小院。郁心兰问明白平王世子明骏也在这歇息,庄郡王并不在,便打算去找唐宁。唐宁的房间在山坡处,背山而建。

    郁心兰进得门去,轻轻唤了一声,“唐宁”

    没有人回答,郁心兰便又往内走了几步,身后的大门忽地关上了。

    郁心兰大感不妙,立即回身拉门,哪里还拉得动

    她忙私下寻找窗户,古时的上房都是套间,外间的窗户合得极严,加之外面关门的人在,肯定是出不去的,只有内间的后窗可以试试。郁心兰静下心来,立即就听到里间传来不同寻常的声响,粗而重的喘气声,明显是个男人,而且是中了媚药的男人。

    进内间找窗户,肯定会撞上这个男人,可是不进内间,根本就出不去,而且一会子若是有人来了,只要看到她与一个男人在一间屋内,不管有没有做什么。都是一样的罪名,滛乱

    郁心兰只犹豫了一下,仍是决定进去,若是跑得快一点,或者那个男人还有一丝理智,也许两人都能逃脱。

    她毫不犹豫将裙摆掖进腰带,以防手脚不利落,还在原地蹬了蹬腿。

    “你在干什么”

    庄郡王的声音忽然传来,把郁心兰吓了一跳,抬眸去看,只见他双颊通红,仿佛喝醉了一般,但眼神还是锐利的,明显还有一丝神智。

    郁心兰警惕地后退半步,盯着他问,“你怎么会在这”

    明明宫女说庄郡王不在的啊,当然是谎话。

    “我自然是来看宁儿的。”

    庄郡王原本与几位大臣在谈话,后来听宫女来传讯,说王妃唐宁不大舒服。庄郡王忙与几位大臣作别,前来探望,那宫女明明是说宁儿在此屋内歇息,可是进得屋来,却没见人,不过唐宁今日带的帕子却在床榻上,那名宫女说,可能王妃是如厕去了,她去寻一寻。

    庄郡王当时也没在意,便打发了那名宫女去寻,自己觉得有些乏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刚才听到房门一响,一阵脚步声响,却无人进屋,庄郡王以为是唐宁不舒服,走不动,刚想一跃而起,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十分不对劲,气息也变得紊乱了。

    这样的情景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不过想着外面就是自己的妃子,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被父皇和母妃说道一顿,却是不碍的。只是他没想到,入眼的,竟是郁心兰。

    这一刻,他与郁心兰都深切地知晓,中计了

    这个计谋定得十分巧妙,两人都完全没有察觉。

    庄郡王将头扭到一旁,沉了沉气息,“我们得赶快离开,至少离开一个。”

    还算有理智,郁心兰松了一口气,庄郡王却古怪地看她的下半截。郁心兰一低头,这才发觉自己打扮十分不雅,忙将裙子放下来。

    可是对庄郡王来说,已然迟了,好似什么东西被点燃了,浑身上下的血四处奔涌,热气腾腾,一向被自己压制着的地方,也蠢蠢欲动。

    这些年,他克已极严,就是时而与朝中官员应酬,上青楼喝花酒,也只限于喝酒而已,从不留宿,更没有像其它人那般以拥有一两个红颜知己为傲,府中的小妾,与同龄任相比,还没有一般官宦子弟的多。

    刚刚看到的景色,在药效的催动下,无限地扩大。身体虽在叫喊,但理智尚存。他努力平息静气,没有效果,便干脆咬住舌尖,用疼痛来使自己清醒些。指了指内间,“走后窗。”

    后窗靠着一片小山坡,出去后可以有几条路离开,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抓到是两人一起的。

    郁心兰知道不能耽误,忙跟着他进了内间,可一看后窗,不由得苦笑,是一个不大的,高高在上的气窗。

    庄郡王重重咬了一口舌尖,“我送你上去。你从前门走,我走山坡。”

    说完,也不再避讳,抱起郁心兰的腰,往上送。

    手里的女子,如香软的糖,散发出一股致命的香味,似在对他说:“来吃我吧”

    庄郡王心跳如鼓,气息越发不稳,几次想提息飞跃上去,却是不能,只得一面用力咬舌,一面用力将郁心兰举上去。

    郁心兰两手攀了半晌,却仍是捞不到窗沿,不由得急道:“你不是会轻功吗”

    她的声音甜糯柔软,一听这声音,庄郡王只觉连耳朵也蠢蠢欲动,坚硬了起来。

    “我内息提不起来。”

    庄郡王喘着回答完,干脆将她放下,一蹲身,抱起她的双腿往上送。可是这么一来,郁心兰就很难保持平衡,身子晃个不停。这般一扭一摆,庄郡王的俊脸更添暗红,全身的血都奔向了一个地方,几乎要把郁心兰拉回来,逞一时之快而后已。

    第一百六十八章

    已是下晌,太阳收了晌午时的狂躁,变得温柔起来,虽然比不得夜间的清凉,但至少不再灼得人皮肤疼痛。

    建安帝的心情极好,一撩袍摆坐在棋坪边,和悦地笑道:“靖儿,来,陪朕下一局。”

    一旁的黄公公极有眼色的打开棋盒,将黑子放在建安帝的手边。

    皇帝要下棋,当臣子的自然只有相陪,赫云连城恭敬地应了一声,告了罪,在棋坪对面坐下,执白后行。

    两人都是进攻型的棋手,不像防守型的那样喜欢慢慢布局,一句棋很快就结束了,连城输了三目,当下钦佩地道:“皇上棋力强劲,微臣甘拜下风。”

    建安帝高兴得哈哈大笑,因为他知道赫云连城并没有隐藏实力,的确是棋力不如自己。

    “最近都看了些什么书。”建安帝并没有起身的意思,还招手示意连城继续坐着,同他聊聊。

    此时的建安帝早换下了朝服,只穿着常服,头发简单地束着,一派居家气象,笑容格外亲切,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亲近、宠信的信号。

    这样的情形,就像是寻常百姓之家的舅父与外甥在聊天。

    但赫云连城却没有露出惊喜万端或是骄矜得瑟之态,仍是沉稳中含着恭敬,“回皇舅的话,我近日只看了些山水游记。”他微垂了眸,视线落在皇帝的下颌处,不与皇帝正视,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面部的线条便没有平日里那般冷峻。

    建安帝仔细打量着赫云连城。赫云连城从小到大一帆风顺,文韬武略具是十分出众,但也使得他多少有些骄傲自得和锋芒毕露,如今经历了风浪挫折,并没有一蹶不振,反而愈加沉稳和敏锐,将过去的锋芒都收敛了起来,不再是出鞘的利剑,却更加令敌手望而生畏。

    建安帝满意地暗暗点头,将黄公公奉上来的新茶往赫云连城的跟前推了推,“这是大食国新贡来的春茶,你陪朕一起尝尝。”

    赫云连城忙欠身谢恩,复又坐下,品了一口,赞道:“的确是好茶,浓浓香四溢,与我国的春茶大不相同。微臣谢皇舅赏赐。”

    建安帝笑道:“有段日子没与你下棋,你棋力大增,棋风如行事之风,可见你越发进益了,当赏。”说话的口气,完全是一个长辈面对寄予厚望的晚辈的亲切和欣慰,“何况这回能征服大食国,定远侯的功劳可不小啊。”

    说着,让黄公公准备了一盒这种春茶,赐与赫云连城,让他带回去给郁心兰尝尝。

    赫云连城谢了恩,又陪着建安帝聊了几句闲天,建安帝这才让他离开。

    今日的皇上对他格外的亲切,看着他的目光亦是饱含感情,赫云连城边走边思索,不知这样的改变从何而来,这样的恩宠,比他小时受到的,都要浓烈得多,让他有些莫名的惊惶与疑虑。

    帝王的恩宠,是任何一个人都想要的,可是总得有原因,否则便会让人觉得无福消受,不知哪一天又突然从云端跌落地面,比以往更加难以生存。

    他脑中转着念头,却仍注意着四面八方,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眸一扫,却是明子期那张纯净又无聊的笑脸。

    明子期刚好从凤栖宫出来,老远见到连城,便跑过来与他同行,好奇地问,“父皇找你何事”

    “只是聊天下棋。”

    赫云连城说道这儿,顿了一顿,忽地想起皇上今日说的“这回能征服大食国,定远侯的功劳可不小”。

    面对面地与他说话,为何不说“你父亲的功劳可不小”

    赫云连城蹙起眉头,明子期有些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却也没放在心上,以为他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忙笑呵呵地跟连城聊闲天。

    穿过九龙壁,便是御花园了,一名宫女捧玉盘迎面而来,见到二人忙屈膝行礼,“奴婢给贤王殿下请安,给赫云少将军请安。殿下与将军是要去云萝阁么赫云少夫人已经去腾云阁了。”

    明子期抛出一颗小银锞子给这名宫女,笑道:“你倒是挺机灵的嘛,这个赏你。”

    赫云连城也正是要去寻妻子,便于明子期一同往腾云阁而去。

    到了腾云阁,大门口正守候着一名宫女,问及她赫云少夫人是否来过,那宫女一副吞吞吐吐,不敢直言的样子。

    正巧唐宁歇息好了,走了出来,见到他二人便笑问道:“你们可知道子恒在哪里”

    明子期笑道:“不知道,我去母后那儿坐了坐,九哥应当在御花园。”

    那名宫女竟扑通一声跪下了,小肩膀抖得仿佛要掉下来。

    三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她,明子期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就说。”

    那宫女吞吞吐吐地道:“庄郡王来了,来寻王妃,赫云少夫人也来寻王妃了。”

    原本就是两个人都要来找唐宁,可是配合上这名宫女的表情和语气,就显得十分暧昧了。

    赫云连城的俊眸一眯,神情冰冷,唐宁立即转身进了腾云阁。

    明子期冷声道:“说他们去了哪里”

    那名宫女指了方向,赫云连城冷声道:“站在这不许动”说完便足尖一点,飞纵出去。

    而小屋内,庄郡王正做着思想斗争。

    不行不行

    庄郡王明子恒内心煎熬着,拼命提醒自己不可胡来,可大手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往上送的动作,指腹隔着云罗纱柔软的料子,轻轻揉起郁心兰的腿腹。

    郁心兰正奋力保持平衡,同时伸长两臂,去攀高高的窗沿,可是这个高度,离窗沿还有大约半尺,她便低声道:“还要高一点。”

    忽然觉得腿部的触觉不对劲,有点痒痒的,一低头,却见庄郡王不再仰头看着气窗的方向,而是低着头不知想干什么。

    不会是药效发作了吧郁心兰这会儿可不敢随意招惹庄郡王,忙一手扶住墙壁,一手拔下发间的一支簪子,腰一弯,狠狠将簪子戳进庄郡王的肩膀里。

    赤金的发簪不会很硬,但是郁心兰为了自己的安全,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力道用得可不小。

    “啊你干什么”

    庄郡王自己也意识到了情形失控,正微张了嘴,要再用力咬下舌,却猛地被这支簪子给扎得大叫了出来。

    郁心兰一面死命扶着墙,努力保持身体平衡,一面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我是在帮你。”

    庄郡王侧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那朵红梅形的血迹,不由得苦笑,“多谢”

    郁心兰很谦虚,“不客气”

    虽然是痛了一点,但是真的管用,明子恒一瞬间清明了不少,忙用力将郁心兰举上去。这一回,郁心兰恨顺利地搭到了窗沿的边,明子恒又托住她的两只小脚,用力一顶,郁心兰终于将半边身子扒到了窗口上。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估计至少有五六个人,想是定计的人,觉得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两人应当已经滚到一堆去了,特意要来捉j在床的。

    庄郡王心中立时急了,若是被人抓到,他的名声也就毁了,但只要出去了一个,就没问题了,于是他忙低声催促道:“快点”

    郁心兰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她也不是个秀气的,毫不客气地道:“把那张椅子搬过来,你站上面。”

    庄郡王不明白她的打算,却还是照着做了,刚站到椅子上,郁心兰便一脚踩在庄郡王的肩膀上,借力一跃,将腹部搭在了窗沿上,双手用力一撑,便翻身坐了上去,身子已然出了房间,再将双脚一收,慢慢团了出去。

    气窗虽小,但女子体形也小,加上她时常锻炼,很快就挤出了窗口,团身坐在窗沿上,只是跳下去却成问题了,这窗口离地面还是挺高的。

    “兰儿”

    一声极轻的呼唤,差点令郁心兰兴奋地尖叫。将头探出去左右一瞧,却不见人影,想是赫云连城也在找她,她忙小声地道:“连城,我在这里。”

    赫云连城听到这一点声响,立即辨明方位,飞跃过来,远远地便见到小妻子团身坐在一处气窗口,忙展开壁虎功,沿墙爬上去,抱着妻子跃下来。

    郁心兰来不及说明前因后果,指了指山坡,赫云连城立即会意,抱着她三两步跃上山坡,翻过后面的围墙,出了腾云阁。

    “幸亏你来了,否则我自己从上面跳下来,肯定会崴着脚。”郁心兰说完前后情形之后,便感叹道。

    赫云连城的俊脸绷得死紧,眸中的寒光几乎能瞬间冻住翻滚的开水,郁心兰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能在皇宫里支配宫女太监的人可不多,皇上、皇后之下,就是几位妃主了,其他的小修仪之类的,连个皇子都没有,实在没有必要陷害她呵庄郡王。

    赫云连城收敛了怒气,低头淡淡地道:“庄郡王会查清楚的。”

    与朋友的妻子有染,这样的丑闻传出去,对庄郡王的名声也是极大的打击,必定是政敌的干的,其实郁心兰一向就想到了刘贵妃的头上,却不知庄郡王能不能拿到证据来证明。

    赫云连城淡淡地摇了摇头道:“即便有证据,也不会拿出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瀛台阁,瀛台阁对面搭起了戏台,正在唱折子戏,赫云连城与郁心兰分了手,各自回了男女眷之间。过得大约一刻钟左右,唐宁也赶了回来,坐在她的身边,小声地道:“多谢”

    郁心兰小声回道:“谢我做什么应当是我说谢谢才是。”

    话说到这里便成了,两人相视一笑,聊起了别的话题。

    临近半夜里,看过了烟花,皇后才宣布宴会圆满结束。官员女眷们跪谢了皇恩,各自乘车回府。宫里一直很安静,没有闹出任何动静。

    二奶奶在马车里紧紧地握住手帕,一双眼睛直盯着郁心兰看,之间郁心兰只是端坐在那里,神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似是察觉道有人在看她,郁心兰抬起头来。二奶奶立即心虚地挪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般,看向一旁用青纱和竹帘遮挡的窗子。

    二奶奶这样的表现太不寻出,郁心兰眉心微蹙,想到自己之前的推测,随即便笑问道,“二弟妹去哪里歇息了,怎么我后来去找二弟妹,竟没见着人”

    二奶奶一怔,忙解释道:“我是有些内急,去了趟茅厕,然后然后又遇上了我娘家嫂子,所以,所以就跟我嫂子去听戏了。”

    郁心兰挑了挑眉问,“哦没去腾云阁”

    二奶奶慌忙道:“没有没有,我去腾云阁做什么”

    郁心兰轻笑,“可是李大奶奶去了腾云阁呀。”

    二奶奶顿时心慌了,她这个人的毛病就是,什么事都喜欢先摘清自己,急忙道:“那时她之后去的,我一直在听戏,可是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般的慌张,还敢说她心里没有鬼

    郁心兰的小脸忽然一板,“我劝你还是老实跟父母亲交待清楚的好,那名宫女已经招认了,你以为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去”

    二奶奶一听便急得差点想哭,“我我真没干什么,就是就是跟嫂子一起,寻了个借口,哄得一位新晋的夫人,去找庄郡王妃说话儿。”

    郁心兰淡淡地道:“何必在我面前开脱我是个妇道人家,能将你怎么样,你自己好生掂量掂量,你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对二爷的前程有影响。”

    二奶奶这下子可真是急了,拉着郁心兰的手哭泣道:“真不是我的主意,我也只是被我娘家嫂子拖下水的,她拉了我去后,才告诉我,说有好戏看。”然后将自己所知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郁心兰。

    二奶奶知道的并不多,但后来也琢磨出了一点味儿,不过是见倒霉的是郁心兰,心里头还高兴着呐,可是没想br >免费shubao2</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