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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世长乐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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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木槿与她极为相熟,还是感到了不同。

    陈远送信送了什么信

    楚唯想来想去,以现在朱槿的状态,她还是去问陈远比较好。

    回宫路上,想着紫檀和萱草难得出宫一趟,紫檀也就罢了,萱草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楚唯特意叫沐川走了正街,引得萱草一阵欢呼。

    紫檀再稳重,到底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被她的雀跃感染,也跟着往外看。

    楚唯看着心里也松快了许多,倚着靠背闭目养神。

    这些日子,先有6云得到密信,后有楚晨身世的谣言,能有这么大势力的人,楚唯没来由的想到黎钰,现在的他应该叫卫离吧就是魏国黎氏的谐音。

    她最近几次梦到卫离那苍白得仿佛随时可能消散的容颜,那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只是一忽儿间卫离的样子就变成了轩儿,眼睛还是一样的清澈而坚定。

    每次惊醒,总是泪湿枕席。

    送上今天的一更这个收藏实在太让人伤感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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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4章 卖身

    “咦”

    萱草低呼了一声,显然是看到了什么。

    马车也有些慢了下来。

    楚唯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要把方才的思绪甩到一旁,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想起卫离,就如前世那许多年中许多次的回忆一样,而她和他却也不过只见过一面而已。

    见楚唯睁开眼睛,不用她发问,紫檀适时的禀道:“前面路口围了一群人,看样子是出了状况,沐大人已经派人去瞧了。”

    楚唯看了一眼正扯着脖子向外张望的萱草,这孩子还真爱看热闹笑道:“你去与沐大人说一声,把车子驶过去,咱们也看看是什么新鲜事。”

    萱草一听差点拍手叫好,而沐川得了令,却是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吩咐今日与他一同当值的四名侍卫,提高警惕。

    原来是有一个布衣素服的姑娘跪在地上卖身葬父,几个人正和那姑娘讨价还价,那姑娘执意要给父亲打一口杉木棺材,而那几个小子中最多的却只肯出松木棺材的钱。

    萱草的脸色就暗了几分,楚唯想到她们都曾流离失所,不免触景生情,吩咐紫檀道:“去取些银钱给那姑娘吧,让她好生过活。”

    萱草听了没口子的赞叹楚唯菩萨心肠,把她能想到的吉祥话说了个遍。

    可见是个心地善良的,楚唯就临时改了主意,让她去将银钱送与那姑娘。

    萱草接了银子,乐颠颠的下了马车。

    等了一会儿,不见萱草回来,人群里反而传出了争吵声,紫檀连忙打帘向外查看,楚唯听力极好,不用看,争吵的话语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萱草怒声道:“你这人怎地不讲道理,这位姑娘已经有了安葬的银子,自然不用再卖身为奴”

    原来是来了四、五个纨绔子弟,见那姑娘模样极为漂亮,就起了调戏之心。

    那些人见萱草一身下人打扮,衣料确实上好的,就猜到是哪家大户的小姐身边的丫鬟,转头看了一看楚唯的车架,果然是女子用的,他们的调戏之心更盛,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发哄闹。

    一个穿绛红色华服的公子哥满脸猥琐的笑容对萱草道:“难得这位小妹妹如此漂亮的脸蛋,做个丫鬟实在可惜了,不如跟了少爷我吧,少爷一定会好生疼你的。”

    说着就来拉萱草。

    旁边已经站起身来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布衣姑娘见此情景,一把把萱草拉倒身后,斥道:“你们这些人怎地如此不知羞耻”

    声音虽是冷冽却掩不住的婉转,一副好嗓子

    萱草更是气的满脸通红,指着红衣公子的鼻子道:“你好大胆子,可知这是谁的车架”

    谁知那红衣公子也是仗势欺人惯了的,毫不收敛的调笑道:“少爷管他是谁的车驾,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阻碍咱们买奴纳妾不是”

    转头对旁边的一名紫衣公子道:“国舅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紫衣公子听了觑了一眼楚唯的车架,高声道:“那是自然,小姑娘,成公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主子要是个仁慈的就应该成全了你才是呀”

    红衣公子得了这话胆气又壮了几分,“好少爷今儿个两个都要了”

    伸手又来拉扯那个布衣姑娘和萱草。出手迅疾,显然是怀有武艺。

    他快,不想那布衣女子更快,肩膀一沉,带着萱草退后一步,恰巧避过了红衣成公子的一抓。

    成公子一抓不中,顿觉失了颜面,哪还有耐性,对着身后的仆从喝道:“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把少爷的两位新夫人带回府”

    沐川见情形不对,正要上前阻止,却听见一声轻唤,声音飘渺无踪,却恰到好处的传到他的耳边。

    “沐大人,那位国舅爷可是钟秀亭”

    这是公主的声音,沐川早前就见识过楚唯的功力,如今还是十分惊讶于她竟能将内力运用的如此收放自如,能于闹市之中将声音恰好传给两丈开外的自己,沐川立时转头看向楚唯的车架,果然见车帘微微打起了一条缝隙,沐川就朝着楚唯的方向点点头,告诉她那人确是钟秀亭。

    飘渺的声音再次传来:“如此,就请沐大人代本公主狠狠的教训这些乱民,尤其是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国舅爷,尽管往脸上招呼,我也好看得真切些”

    往脸上招呼,还要看得真切这是防着他们不敢真打呀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沐川一身冷汗。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人群里已经乱了起来,不待沐川吩咐,其他几个公主亲卫已经将萱草护住,成公子的护卫见公主亲卫个个都是练家子,不敢轻易动手,两下正是僵持之间,而那个卖身葬父的布衣姑娘却和另外两个成公子的护卫打了起来。

    没想到这布衣姑娘还有这一手漂亮的功夫,只是功法套路看着有些蹩脚,像是招招只使到了一半

    沐川来不及细想这些,招呼一声,把楚唯的意思说了,其余四名公主亲卫可没有沐川想得周全,他们早在羽林卫时就屡屡受到钟秀亭等世家子弟的欺侮,如今得了公主的命令,哪还会客气,想也不想的冲了上去,劈头盖脸的大打出手。

    钟秀亭几人万没料到会有人这般不管不顾的打过来,一时反应不及,就落了下风,脸上身上已经挨了七八下,这几个人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生性纨绔,哪里肯用功,根本不是军营出身的公主亲卫的对手,待他们那些家将护卫冲过来护持主子的时候,几个自命风流的公子哥脸上早就开起了大染坊。

    这一闹,动静不小,金吾卫的巡城官兵也赶了过来,楚昭见好就收,让沐川带着把蟠龙金牌在金吾卫面前晃了晃。

    唤回萱草,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没走几步,萱草嗫嚅道:“公主,那位布衣姑娘”

    以为自己给公主惹了麻烦,却又担心成公子等人会为难那位姑娘。

    楚唯不由得抚了抚额,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她本来只是想帮一把那姑娘,如今眼见此事不能善了,若是撇下她,只怕是死路一条。

    更何况这位布衣姑娘事父至孝,又颇有几分胆色,或许可收为己用,楚唯就让沐川派个人带那姑娘去前去千竹苑找朱槿。

    车上,萱草少不得又要膜拜一番楚唯的品德,虽然夸大了些,却也极为真诚,楚唯听得忍俊不禁。

    倒是紫檀,朝着一脸笑意的萱草道:“亏你还笑得出来,你可知道给公主惹了多大的麻烦”

    萱草闻言不服气的道:“明明是他们仗势欺人,还说,还说那样不知羞耻的话,怎么会是我的错”

    到底有些担心楚唯会有麻烦,语气不由得弱了几分又道:“公主,不会真有麻烦的吧”

    紫檀没好气的道:“你这样笑得一朵花儿似的,是被人欺负的样子吗说出来谁会相信”

    萱草一下子听出了紫檀话里的意思,转眼看向楚唯,见楚唯一副根本没听见的样子,心里更加确定了紫檀的用意,把头转向角落,不再说话,不过一会的功夫,再转过来,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丫头眼泪倒是够快的

    萱草把从自己记事起的种种苦难回想了个遍,一路上抽抽噎噎,使劲儿的用袖子抹眼睛,到了宫门时,已经是个泪人了。

    楚唯主仆三人径直去了御书房。

    楚昭早就不满钟亭儿与钟万年多次出言为难楚唯,这番听了萱草的哭诉,哪还有不相信的,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御书房就传出皇上口谕,羽林卫参军钟秀亭执法犯法,欺压良善,贬为庶人。由判官6云暂代参军之职。

    判官到参军中间隔了一个中侯,这种越级擢升是极为忌讳的,可长乐说的对,难得6云不是世家子弟,任用此人,既可以刹一刹京都门阀公子哥们的嚣张气焰,也可让寒门子弟有所希冀。楚昭略一斟酌,给了个代职。

    一道圣旨把匆忙带着钟秀亭进宫请罪的钟万年堵在了宫门口。

    楚唯知道后,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一路飞奔回宫,若是再慢上些,岂不叫钟万年抢了先,到时候就算父皇降罪于钟秀亭,只怕也没这般利落了吧。

    却说钟府,钟万年满肚子火,恨不得一脚踢死钟秀亭,闻讯赶来的钟夫人见状,立时护住儿子,哭道:“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儿子受了伤,您竟然还要责罚他”

    钟万年怒道:“都是你把他惯坏了,现在连万丞相都要避让三分的主子,他却敢捅马蜂窝,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吗今天是挨一顿打,明天怕是命都没了。”

    钟夫人辨道:“秀亭怎会知道那是公主的车驾”

    钟万年听了,指着钟秀亭的道:“他就算不认识公主的车驾,难道还不认识那个姓沐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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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5章 婉拒

    钟秀亭也满腹的火气,闻言委屈道:“我就是认出了沐川,才怂恿着成凌昆闹事的,先是公主赏赐成曰的夫人,又有举荐成凌风,成家最近可是风光无限,我本打算借着公主之手,杀杀成家的威风,不曾想”

    钟万年越听越是生气,骂道:“成家与公主的事情,万相都没管,你算是哪颗葱,真是愚不可及”

    钟夫人听说钟秀亭被夺了官职,忧心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您倒是给拿个主意呀。”

    现在来问他了,宠溺儿子的时候怎地没想到他。

    钟万年没好气的道:“能怎么办如今万相都要夹着尾巴,我们还能怎样”

    转而对钟秀亭道:“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刻苦练功,再敢出去惹是生非,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现在脸如猪头,怎会出去丢人现眼,钟秀亭自然应了。

    万世衡听说后,暗道公主还真是心善,这样就收进了千竹苑,略一考量,心生一计,叫来莫言一番商议。一边使人去钟府慰问。

    第二日一早,林芷使人递了个纸笺过来。

    初蕊,闺名蕊娘,年十五,幼年丧母,父为武师,一年前身染恶疾,倾尽家财不得治,前日丧,遂有卖身葬父之事,暂留宿外院,待详查。

    不用她吩咐,林芷每件事都处理的极好。

    楚唯就将详查之事交给了沐川,如今她已经和万氏对上,行事越发小心,生怕千竹苑里进了j细。

    楚唯心里装着林芷的事,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先行去了上书房等着陈远。

    等了许久,也不见陈远过来,倒是御书房的小喜子来传话,说朝议过后,楚昭单独留下陈远问话。

    一茗茶馆的雅间里,坐着万世衡与钟万年,还有就是在千秋节宴上吃了瘪的那个太常寺观政御史赵为延。

    万世衡拨了拨茶叶道:“此番皇上留下陈御史问话,两位大人怎么看”

    赵为延虽然早就归附了万世衡,但却鲜少有机会被邀请到这一茗茶馆,闻言看向钟万年,见他并无答言的意思,立时抓住了表现的机会,答道:“皇上近来多次斥责御史台行事不妥,也曾说要擢升御史大夫,相爷您看,会不会是为了这事”

    当然是为了这个了,不然叫你来做什么

    万世衡向来有些看不起御史之类的言官,也正因如此,陈远才钻了空子脱颖而出,想到陈远,万世衡一阵的恼恨,面上却是颇为赞同道:“赵大人所言极是,不知可有良策应对”

    赵为延就将路上思索再三的计策献宝似的说了出来:“以我愚见,应派人好生查访一下陈大人的行止。”

    言官最忌讳行止失德。

    钟万年插口道:“陈杳然出了名的洁身自好,要查出什么恐怕并非易事。”

    赵为延闻言狡笑道:“洁身自好是不假,可难道陈府的人个个光明磊落难保没有个仗势欺人的干出一两桩巧取豪夺的事,被御史们参上几本,虽说不是陈大人本人失德,但如此御下不严恐怕也难当御史大夫之责吧”

    万世衡和钟万年就都露出心领神会的笑意,暗想这个赵为延还是有些用处的。

    赵为延得了万世衡的话,不过三天的功夫就罗列出陈远的十余条罪名,诸如陈府的门子辱骂街坊呀、陈府的三等管事的小舅子嫖妓不给钱呀之流,都是借了陈远的势,一条条说的人证物证俱全,陈远俨然被说成了一个恶势力的保护伞。

    且说陈远总算应对完楚昭,匆匆的赶到上书房,看时辰,今天是没时间讲课了,但却一定要与楚唯照个面,这是两人一年多来的默契了。

    楚唯招呼陈远入座,上了茶,也不拐弯子,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先生前日给林芷递了个信,不知所为何事可能透露一二”

    林芷陈远反应了一下,明白朱槿已经改回原名。暗想公主不问御书房的谈话内容,而先关心林芷的事,可见是个重情义的,这或许也是自己选择她的缘故吧。

    楚唯说的委婉,但却是容不得拒绝的语气。

    陈远暗自叹息,公主果然是极看重林芷的,呷了口茶,待楚唯的气势稍弱,方才道:“臣那日情急之下,实在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拖累了林芷姑娘,有心想要当面向她请罪,但男女大妨,究竟不妥,是以只能修书解释一二,聊表歉意。”

    难道陈先生并非真心喜欢林芷

    楚唯不由得坐直了几分,追问道:“请问先生是如何解释的”

    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陈远心中苦笑,只得详细说了书信的内容。是叫林芷不必为此忧心,虽是御赐的婚约,但还有五年时间,总能找个由头退了这门婚事。

    楚唯一听,脱口道:“林芷心里只有喜欢,怎么会忧心”

    陈远闻言,不无吃惊的看向楚唯。

    楚唯也觉察自己失言,想说些什么弥补一二,却都觉是亡羊补牢,前世她并未十分关注过陈远这个人,却也知道位居三公的御史大夫陈杳然一直未曾娶妻的,难道林芷与陈先生注定无缘,楚唯顿觉无力,心情也沮丧起来,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室内的气氛就凝滞起来,陈远有心想开解一番,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如此静默了半晌,到底是陈远先道:“万相近来极为低调,京都和外围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今日朝议赵文修大人弹劾云梦郡守的贪赃枉法,万相不仅没有如以往那般维护羽翼,反而赞同肃清吏治,如此一反常态,臣担心有些不妥。”

    事有反常必为妖。

    楚唯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换了心思和陈远商议起来。

    沐川得了楚唯的命令,去查初蕊娘的身世是否属实,心知此事需得暗访,就想到了几个京城的地头蛇,他在羽林卫虽然不得志,但于平头百姓看来,确实正经的军爷,是以五年下来,也有一些巴结不上世家子弟的小混混来讨好他。沐川深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何况这些人虽然上不得台面,但胜在消息灵通,难保没有用到他们的时候,是以无伤大雅的事,也会帮忙一二。

    看着月上枝头,沐川回到住处换了一件特意准备寻常百姓的衣服,正要出门,却听得轻微的一点声响。

    换做常人,或许不会在意,可沐川在军营里曾经做过斥候,立时断定这是瓦片碎裂的声音,房上有人

    沐川不知来者何人,是何情形,不敢妄动,扫了一眼屋内,纵身一跃,将自己隐在梁上。

    不多时,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三个黑衣蒙面人相继入内,几人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沐川,其中的一个啐了一口,骂道:“明明在家的,怎么不见人”

    另一个身量稍胖的接道:“老大,怎么办我们可是收了钟公子的银子了,难道退给他”

    先前说话的那个没好气的道:“能不退吗说好了三日之内取了姓沐这小子的脑袋,前两日这小子躲在宫里,今天又不知去向,期限已满,人家是堂堂国舅爷,难道你敢抵赖”

    此言一出,别说那个胖子,剩下的两个没言语的蒙面人也恼火起来,四人骂骂咧咧的将沐川家洗劫一空,方才扬长而去。

    对方人多势众,沐川虽自负武功了得,却也不愿冒险,好在他并不十分看重钱财。

    待四人离去,沐川也悄悄了循着四人的路线,借着夜色隐蔽,跟了上去。

    赵子恒一去大半年,音信皆无,杜若和段君彦也没有消息,就连沐川这边也是没有消息回报,楚唯心里很不踏实,今日又是朝议的日子,楚唯坐在上书房里等陈远下朝,暗想,看样子,陈先生应该到了升任御史大夫的时候了,虽然早就知道陈远会位列三公,但到底还是将印绶拿到手才算数。

    这也总算是是件好事情吧。

    楚唯借此安抚自己有些焦躁的心情。

    而此时,朝堂上却是鸦雀无声。

    楚昭下旨,观政御史赵文修,人品端方,恪尽职守,堪为百官表率,擢升为御史大夫,掌御史台,行监察百官之职,钦此。

    几位有备而来的御史,听闻此言,如同当头一棒,不是陈杳然吗怎么变成了赵文修。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纷纷的看向赵为延。

    别说赵为延,就是万世衡也是一脸惊愕,皇上现在越发不按常理行事了。

    可如今再要指摘赵文修这个老家伙已经是不可能,万世衡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直到车架到了相府门口,还没缓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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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bsp;  o45章 让贤

    上书房的楚唯也是大吃一惊,又气又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父皇挑中的明明是先生您,怎地又换成了赵大人”

    忧心如焚的样子。

    陈远本来没打算与楚唯说明原委,但见她这般发自肺腑的焦急,心里极为不忍,微笑着安抚道:“公主不必担忧,皇上确有擢升臣的意思,是臣认为赵大人更合适些。”

    言下之意,是他自己推辞了御史大夫的职位,并且还向楚昭推荐了赵文修,楚唯不可置信的张大眼睛。那日她心里记挂着林芷的事,又想着陈远的御史大夫是前世就注定的,是以没有多问陈远御书房里的事,想不到竟出了这么一茬儿。

    她向来是个穷根究底的主子,陈远既然开了头,自然知道要解释清楚的,是以不用楚唯追问,陈远就将当日在御书房所言又重复了一遍:“能得皇上与公主的赏识,臣心中感念不已,但御史素来是清流,而御史大夫更是要再清高不过的,极为看重官声名望,自臣升任观政御史以来朝中多有关于臣的流言蜚语,倘若臣承蒙皇恩做了御史大夫,只怕那些传言更甚从前,又如何能够服众”

    朝中的流言,是说他走了自己的路子吧。

    楚唯极为通透,立时明白过来,可心里却极为不甘,又是十分不解,难道自己的重生不仅没帮上陈远,反而害的他连御史大夫也没做成

    陈远自然不知道她心里的纠结,见她仍旧郁郁的样子,笑道:“公主恐怕不知道吧,那御史大夫整日要审阅举国所有的弹劾折子,着实劳累烦闷的很,若是臣去做,哪里还有时间与公主畅谈天下事更何况,赵大人做这个御史大夫也是有利无弊,人尽其用,岂不甚好”

    一副很看不上眼的口气。

    楚唯却只听进去了前一半,陈先生去做御史大夫确实屈才了,整日写写折子,耍耍嘴皮子,倒还不如九卿掌着实权。

    楚唯这么一想,心思就活泛起来,冲口对陈远说:“先生可想过去做九卿”

    陈远闻言不由得头大,看着楚唯闪闪发亮的眼睛,却不忍泼她冷水,只好笑而不语。

    楚唯就有些赧然,九卿之位岂是容易到手的自己还是轻率了些。但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

    两个人不同心思,却也算是暂且揭过了。

    陈远辞了楚唯,刚出宫门没走几步,车架就停了下来,小厮松年跑过来回话:“大人,新晋的御史大夫赵大人邀您去梅花谷赏梅,轿子等在前面呢,你看”

    赵文修可不会像楚唯一样以为是陈远出了差错,楚昭才换了人选。

    陈远了然一笑,道:“难得赵大人盛情,自然是要去的。”

    梅花谷位于京都城北,顾名思义,以梅花为景致,其中又有茶楼、书斋、琴馆等去处,素来是文人雅士行走之地,也有附庸风雅之人在此宴会请客,此时正值梅花花期,确是一个好去处。

    赵文修的车架在一处名为坠露轩的茶楼前停了下来。

    陈远的车架跟着停在一处,松年麻利的打起轿帘,陈远一下车,就笑着上前朝赵文修拱手施礼道:“杳然恭喜赵大人”

    赵文修苦笑道:“杳然兄,你这是要把我放在火上烤呀”

    两人说着并肩进了坠露轩,小厮已经前脚赶来打点妥当,两人直接被请到三楼的暖阁。轩窗轻启,谷中梅雪相映的景色一览无余。

    赵文修自然的接过茶博士手中的茶具,煮起茶来,挥手让小厮双福和茶博士一起退下,陈远见了就朝松年使了个眼色,松年会意,跟着躬身退下。

    点了茶,赵文修面色一整,道:“如今你我二人也算是同舟共济了,杳然兄你也别搪塞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日若是不说清楚了,我可不放你走”

    陈远早料到赵文修有此一问,洒脱一笑道:“说来不怕文修兄笑话,在下实在胸无大志,如果早认识公主几年,我倒情愿去公主府做一个谋士。”

    言下之意,根本无心于朝堂。

    赵文修听了半信半疑,只是两人交情尚浅,不便多问。但他却也多了一门心思,以前他不肯归附任何派系,是为了独善其身,自从赵子恒之事后,时局已经由不得他,更何况楚昭并不是个雄才大略的帝王,一条心死忠于皇上也未必能有大作为,相较之下,他选择了楚唯,但碍于有陈远在前,他并没有表现的如何积极上心,如若陈远当真无意于功名,自己是否应该放手一搏,倘若能够位极人臣,青史留名,也不枉此生了。

    撂下朝堂的事,两人说起茶道来,都是行家,竟有了引为知己的意思。

    这日,楚唯用过早膳,院子里一阵热闹,原来是林芷来了。

    这些天,因着林芷和陈远的事,楚唯不知如何分说,一直避着她,是以没去千竹苑。

    林芷面色如常,嘴角挂着淡笑,楚唯看了松了口气,语气欢快的笑道:“呀,林芷姐姐怎么有空来看我紫檀绿萝,还不快快糖果茶汤伺候着你们家县主大人”

    林芷听了双颊微红,抿嘴笑道:“听听,咱家公主殿下这张嘴可不得了,越发不饶人了。”

    紫檀心知两人有话要说,笑着称是,招呼绿萝等人退了下去。

    林芷也不喝茶,正色禀道:“公主,赵公子回来了”

    眼中闪着喜色。

    楚唯就知道是好消息,连忙道:“可是有林大人的消息了”

    “正是,赵公子按着我列出的家父可能栖身的地方一路寻访,直到找到宁州的鸡足山报恩寺,见到家父的好友了生大师,才有了家父的音信。”

    楚唯听了为她高兴,追问道:“那林大人在哪里你们可是见过面了”

    林芷见楚唯关切的样子,心里感动,笑道:“公主莫急,且听我说,赵公子赶到报恩寺时,家父和家兄恰好于数日前离开了,了生大师说家父每年夏秋之际都会到鸡足山盘桓数月,其他时间在哪里他也不清楚。赵公子就将我的信物暂时交给了了生大师,托他明年告知家父。”

    原来是这样,虽然没见着,但到底确定了尚在人世,难怪林芷一扫陈远之事的郁气。

    林芷又说:“赵公子这次顺道去了一趟大庸,这是杜若还有段公子给您的书信。”

    楚唯眼睛一亮,接过两封信,厚厚的一叠,展开一看,竟然是十余封信一并带了过了,原来杜若和段君彦早就在大庸安顿下来,但毕竟初来乍到,开山僻壤,置备房舍,一行人忙得不亦乐乎,段君彦有心想要回京都给楚唯报信,又不放心留下杜若一人,且不敢将这样的书信交予驿站传递,是以事情一直拖到赵子恒去大庸的时候。

    杜若为此极为心焦,每月都会按时写一封信,只想着早日有机会送来京都。

    楚唯看了信,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她也想见见赵子恒,吩咐紫檀去向陈远告一天假,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朱槿一起去了千竹苑。她现在已经不必每次出宫都要向楚昭请旨了。

    路上,朱槿就商量楚唯,“去年从尚宫局要来的男女共四十个人,一年观察下来,可用的恐怕只有半数,除了已经举荐给您的紫檀、绿萝、萱草、茜草四人,还有十女五男,经若言、秀文两位姐姐调教了大半年,有武学天分的,恐怕只有茜草和另五六个人。能用的人我都安排在了千竹苑各处,想着不堪用的那几个留着反而麻烦,不如发卖了清净,来向公主讨个主意。”

    发卖了,自然远不如在千竹苑,楚唯有些不忍,但转而想到杜鹃,她只好硬了心肠点头同意。

    林芷趁机又说:“楚唯紫檀她们,剩下的十五个人,公主今天要不要见见”

    这是要自己再掌掌眼。林芷做事就是周全,每件事都有她自己的想法,却也是每件事都会向楚唯禀明,从不会自作主张。

    楚唯也想见见这些人,毕竟这是她的班底,点头说好,转念又想偌大个千竹苑,只用这么十几个人,实在少了些,就道:“人少了点,恐怕不顶用。”

    林芷也是这个想法,跟着说道:“公主说的是,前几天徐嬤嬤使人来与我说,今年又给公主物色了十几个人,问什么时候送来合适。”

    说着微微一顿,看向楚唯略有犹豫道:“我想着有了去年那一遭,宫里的人恐怕都知道千竹苑在尚宫局选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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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bsp;  o46章 相府

    楚唯本来还想夸徐嬷嬷做事稳妥呢,经林芷这么一提醒,也觉得尚宫局的人恐怕不够可靠了,一年的时间,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安插了眼线在尚宫局里,有意通过尚宫局把人安到千竹苑呢

    楚唯想着就赞赏的看了林芷一眼道:“果然什么事的逃不出我们林芷姑娘的手掌心”

    林芷笑道:“这不都是公主教导有方嘛”

    我什么时候教导过你的楚唯翻了个白眼

    林芷转而正色道:“当日我只说要商量公主,没有立时答应徐嬷嬷,如今既已得了公主的话,我回去就使人去回了徐嬷嬷,就说皇宫里添了二皇子、花美人又有了身孕,加上年节临近,所以我们就不给尚宫局添麻烦了,您看行不行”

    怎么不行林芷做事似乎就没有出过差错的,楚唯越发的放心。

    大半年不见,赵子恒比之此前明显黑了许多,却也添了成熟稳重的气度。

    楚唯笑着让他坐下说话。

    不必楚唯发问,赵子恒详细的说了大庸那边的情形。

    隐居在一座名为天子山的山谷里,山中有河涧,绵延十余里,只要派人守住两端的谷口,外人等闲进不来,周遭因山势险要,远离县城,人迹罕至,甚是隐秘。

    薛、梅两家和段君彦、杜若等一起在谷中腹地开垦田园,凿开山石,修建洞岤作为房舍。已经颇具规模,至今一共纳入了湘西、湘东、临贺、苍梧等郡县难民七千余人,都安顿妥当,依着公主的吩咐,由段师兄和梅家几位老少先生分组整编成师,轮流耕作、练兵。

    原来赵子恒出京寻访林清时,楚唯还给他安排了另一个任务,就是先到大庸通知段君彦想办法暗中收纳因南蛮入侵而流离失所的难民,进而组建一支秘密的军队。

    楚唯听了眼睛亮亮的,难掩的喜悦,赵子恒见了不由得也跟着开怀起来,几个月来昼夜奔波的劳累瞬间消失一空。

    站在楚唯身后的木槿恰好看到赵子恒的神情,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自从楚昭下旨把云梦郡赐为楚唯的封地,楚唯就想好好的整顿一番,赵文修就是揣摩到了楚唯的心意,所以上本弹劾云梦郡守段月明贪赃枉法,楚昭日前派了大理寺卿江怀瑾为钦差大臣前去调查。

    大理寺的人,楚唯自然信不过,再加上薛家原本在云梦的家财尚无下落,楚唯就更看中云梦的情形,几日来,她一直为此事伤脑筋,沐川那边查初蕊娘的身世还没有结果,她能用的人只有韩雪峰,可她又担心韩雪峰等人的武功不足以同时完成监视江怀瑾、调查段明月及薛家家财去向的任务。

    如今赵子恒回来的正是时候,马不停蹄的赶去了云梦。

    转眼就是腊月初三,楚唯的三年孝期届满出服。

    皇后大祭,典礼足足进行了两个时辰,拜祭完毕,群臣依次退出,最后,楚唯送楚昭出门,道:“父皇,儿臣想再陪母后一会儿。”

    楚昭极为疼惜的看着楚唯半晌,点了点头。

    楚唯在徐近雅灵位前整整跪了一夜,直至东方既白,方才郑重的拜了三拜,离开太庙。

    晨光熹微中,楚唯下颌微扬,脸上丝毫没有一夜未眠应有的疲倦,她修炼牡丹芳华引三年有余,一是刻苦不辍,二来心志坚定,竟已经到了可随时随地入定练功的境界。

    虽然出了孝,但楚唯穿惯素淡的衣饰,第二日还是一袭白衣去了上书房。

    陈远再次提起了对万世衡行止异常的担忧,微微皱眉道:“也不是没有机会,再过十天就是万世衡的生辰,我要去相府贺寿,或许可以趁机查探一二。”

    楚唯就想,陈先生不会武功,官位又比万世衡低,根本不可能在万府之中自由行走,探查情形更是难上加难,如果自己能亲去一趟就好了。

    心里盘算着就到了御书房,楚昭正在批阅奏折,见楚唯进来,笑着向她招手道:“长乐来得正好,陪朕一起用膳吧。”

    楚唯正要说好,却见小喜子在殿外探了探头,楚唯就唤道:“小喜子,进来回话吧。”

    小喜子心里为难,可刚好今日小顺子去了御膳房,钟灵宫的人就找上了他,他有心不理,却又不敢,正为难时,听到楚唯的召唤,只能硬着头皮进来回话。

    原来是钟灵宫的宫女樱桃来了,说是二皇子有些不适,想请楚昭亲去看一眼。

    楚昭自楚晨的身世传言后,心里就像埋了根刺,鲜少会去钟灵宫,万胜雪就找了各种因由来请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楚昭听了,心知又是万胜雪的借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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