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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妾本庶出 菡笑第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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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说,我既认了你当弟弟,你就不必跟哥哥我客气,以后有事没事,只管找哥哥来喝酒。”

    谌华笑着道了谢,意有所指地道:“愚弟前几日见过爵爷,世子爷投胎投得好,爵爷是个有抱负的,世子爷想必也学了爵爷的几分睿智。”

    江南惊奇地睁大眼睛,“我爹爹也叫有抱负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跟我一样,整日就是混吃等死的。”

    这样说自己的老子,谌华的嘴角抽了抽,心中万分鄙视,放弃了劝解的意图。

    春季雨水足,时常阴雨绵绵,只要一露晴,郁心兰定然要将两个小宝宝抱到园子里,晒晒春日暖阳。长公主等人都急得不行,“这样会把皮肤晒黑的。”

    在她们的观念里,小主子是要教养的。

    郁心兰笑道:“不会的,我绢纱挡了他们的脸。”

    晒太阳可以增加体内的维生素d,让宝宝更好的吸收钙质,这一点,她是怎么都不会妥协的啦,不去花园晒太阳,就在静思园里,将三张软榻并排摆在园子内,让两个小宝宝爬来爬去。

    今日赫云连城下衙较早,一般过完年后,接连安排一段时间的军务,禁军那边的事儿就比较少了。不过他的身后,照例跟着明子期和韩建。

    见了面,明子期必然是要抱悦姐儿玩的,韩建一开口就是问睡莲何时开。郁心兰只得忍心解释,“快开的时候,郁府必然会发帖子给南平王和世子您的。”

    第一轮的赏花宴,郁老爷只打算邀请皇上皇后和几位王爷、亲家、以及朝中屈指可数的几位重臣。请柬早已经准备好,只等花期了。

    韩建也知急不得,连连摇头道:“就算父王同意了,还得着钦天监合八字呢。”

    郁心兰神秘地笑笑,“放心吧,只要是真心相爱的人,老天爷必然相助。”

    明子期回头道:“嫂子越来越像神婆了。”

    郁心兰差一点儿没扑过去咬他一口,小心眼不就是上回说他懒么一连几天,他都是这样,逮着机会就要打击她一下,好像不把那个“懒”字还给她,心里就不舒坦似的。

    赫云连城握了握心兰的手,低声道:“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明子期哼了一声,抱起悦姐儿到花园里玩“飞飞”去了。

    韩建逗着曜哥儿,越看越爱,不住嘴地道:“日后我儿子肯定也有这么漂亮。”

    赫云连城很诚实很客观地道:“做梦”

    连着几日身后有跟屁虫,这两人每回都要赖到熄灯时分才会走,直接影响到了他们夫妻俩的生活质量,而到了晚上,郁心兰又会被两个宝宝占去大半的时间,因而赫云连城的心情非常不好,这几日说话都比较冲。

    韩建听了这话儿,俊脸一僵,郁心兰呵呵地直笑。

    正巧蓉奶奶身边的丫头过来送还花样子,郁心兰便招手让她过来,问道;“荣爷回府了吗”

    小丫头俏生生地回话道:“回大奶奶,爷已经回府了,正在东府这边,同策爷下棋呢。”

    郁心兰笑道:“嗯,没什么事儿,你就去告诉荣爷一声,贤王爷和南平王世子在静思园就成了。”

    韩建转眸问道:“告诉他干什么”貌似他与赫云荣、赫云策都不熟。

    郁心兰笑而不答,叫安妈妈着人去花园寻回明子期。

    小丫头走后不久,赫云荣和赫云策就过来了,远远地便抱拳拱手,“不知道王爷和世子大驾光临,实在是失礼。”

    明子期只掀了掀眼皮,回了个笑。韩建也是个对什么人说什么话的主儿,当下便抬高了下颚,倨傲地笑笑,“客气。”

    可他俩仍是低估了赫云荣哄人的功力,赫云荣若想将话说得动听,那就会非常动听,而且风趣幽默,几句话过后,他俩就被带进了话局里,跟他们闲聊了起来。

    郁心兰给赫云连城使了个眼色,两人将小宝宝交给紫菱和乳母抱着,悄悄地从侧门出了静思园。郁心兰咬着连城的耳朵道:“我们去外面用饭吧。”

    赫云连城为人比较诚恳,还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我们把他们丢在府中好不好刚刚忘记吩咐安妈妈去厨房安排一下饭食了。”

    郁心兰笑嗔了他一眼,“有荣哥在,你还怕饿着两位贵客”

    赫云连城一想也是,遂不再纠结,抱着小妻子从侧门溜出府,同乘一辆马车,慢慢地在街上转悠。

    郁心兰靠在他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走到德美楼前,郁心兰指着道,“连城,我们在这用晚饭好不好,上次路过时,我看到有人吃烤乳猪,我就想吃了。”

    赫云连城却笑道:“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饭时,我们先订个雅间,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郁心兰点头应了,可马车在街上转了一圈,实在也找不到别的娱乐。赫云连城软玉温香地抱了个满怀,难免有些心猿意马,掐了掐她的小脸道:“光这么转圈儿也没意思,做些别的事好不好”

    郁心兰仰头问他:“什么事”

    赫云连城搂紧她,让她感觉到自己腿间的昂扬。郁心兰顿时臊红了俏脸,连城在床第间一向很热情,可这些天两个宝宝有些咳嗽,郁心兰不放心交给乳母,夜间都是亲自带着的,所以两人虽然夜夜同床共枕,可实际上却没有夫妻生活。

    现在两个宝宝已经好了,放下心来,赫云连城年少气盛,两人又挨坐得这么近,有想法也很自然,可,可是,这里是大街上呀。

    赫云连城附在她耳边问:“好不好”

    郁心兰咬了咬唇道:“现在回去吗可是子期他们还在”

    “不用回去。”赫云连城将车门打了一条缝,报了个地名,驾马车的贺尘立即一提缰绳,打马飞奔,不一会儿到了一条小弄。

    小弄这儿有扇小侧门,里面应当是套不大的四合院。

    赫云连城立即跃下马车,扶着妻子下来,猴急地拉着她进了屋子。

    郁心兰还有些纳闷,“这里是哪里”

    赫云连城哪有时间解释,两只手忙着解郁心兰的纽扣,唇都黏在了她的俏脸上,含糊地道:“以前买下的。”

    郁心兰被他吻得有些气喘,忽然发现被阳光打在窗纸上的背影,不由得一把推开连城,指了指外面。

    赫云连城立即清了清嗓子,吩咐道:“贺尘,你去德美楼买两份包点来。”

    贺尘在外面应了声:“是。”不过禀着尽忠尽职的原则,他还是建议道:“德美楼的包点不如悦心楼的出名,主子要不要换一家呢”

    郁心兰捂住嘴偷笑,赫云连城有丝恼羞成怒,“随便,挑远的酒楼买,不得传唤不许进来。”

    贺尘同志要说平时也是个聪明人,偏偏今天脑子被门夹了,竟没听出主子的恼意,以为是在反讽他,立时想到,主子可能是突然饿了,忙旋风一般地去了。

    赫云连城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吻上佳人的嫣唇,郁心兰立即热情地回应,她对他的欲望一点也不比他少。

    再说这厢,贺尘以为主子着急用包点,又怕主子身边无人保护,一路打马飞奔,挑了最近的悦心楼,连在柜台处等都不愿,二话不说地跑入厨房。这会子还没到饭点,包子才刚刚上笼罩蒸,他心急地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待笼子从火上取下后,立即从厨子的手中买了三笼各式小包,由楼里的伙计打好包,又迅速返回。

    等贺尘提着一溜儿三笼热呼呼的小包,来到房间门口时,房内早已是热情洋溢,羞人的娇吟不绝于耳,与男子动情的低吼交相应和。

    尽管贺尘同志还没有成亲,但并不表示他什么都不懂,当时就尴尬了。站在门口,愣了半晌,才悄悄退到院门处,无语问天。

    “主子,您怎么不早告诉属下,您是要办事啊我就不这么早回来了。”

    待屋内的动静停了下来,贺尘便很尽职地跑去厨房,升了火,将已经冷掉的小包放在笼子里再热一热。

    郁心兰媚眼如丝,双唇红艳。额上渗着细微的汗水,神情全是满足后的慵懒。赫云连城动情地吻吻妻子的红唇,“心兰,等曜儿和悦儿长大一点后,你再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郁心兰咬了咬唇,娇笑道:“好啊。”

    赫云连城高兴地拥着她躺在床上,两人亲昵地说笑了一会儿,郁心兰瞧了眼窗外的天色,道:“好像快到饭时了吧我饿了,怎么贺尘还没回来”

    贺尘在门外尴尬地回道:“属下在,主子还要用包点吗”

    赫云连城这才想起这,“哦,你买了吗”

    贺尘只觉得万分悲切,“您叫属下去买,属下怎么能不买回来”

    郁心兰问清楚是包子,哪里比得上德美楼的烤乳猪有魅力,便道:“我们还是去德美楼吧。”

    赫云连城自然依着她,“好。贺尘,这包子自己若不想吃,就送给附近的小孩子吧。”

    贺尘再次无语望了望天,迅速转身出去,寻了户人家,直接就将包子塞到人家手里,话都不多说一句。

    赫云大爷和郁大奶奶并不知道贺尘心里有多么悲愤,亲亲密密地在德美楼用饭。

    郁心兰原是要叫贺尘一同坐下用饭的,这位同志今日心气儿比较高,坚持到雅间外站岗,就连赫云连城都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烤乳猪的确鲜美,不过一整只这么大,要慢慢地吃。郁心兰扫完了上半场,端了杯茶坐到栏杆边,看着夜色中的美景。

    “咦”郁心兰忽然轻呀了一声。

    赫云连城将苹果削成小块,用小碟盛着,端着坐到她身边,喂她吃了一块道:“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我嫡母王夫人了。”郁心兰看了看马车的方向,判断道:“似乎从丞相府出来的。”

    赫云连城不在意地道:“大概是回门省亲吧。”

    要说这段时间,王夫人还真是挺老实的,可越是这样,郁心兰越觉得不对劲。按说一个人的脾气和性情,不可能忽然改变的,怎么现在王夫人变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她想着回去后,得多提醒娘亲注意才是。

    用过饭,小夫妻俩又跑到京城最大的珠宝楼珍品轩买首饰。

    郁心兰按照自己以前在博物馆见过的精美的古代首饰,说了个大概,楼里的工匠依言画了图,修改了两次后,也就不离十了。赫云连城痛快地付了定金,约好十日后来取。

    原是应当打道回府,郁心兰却在临走前一刻,看上了一套金镶红蓝绿宝石的玉兰吐蕊头面。

    记得前年她随娘亲上京的时候,舅母怕她们母女到了京城寒酸,拿出自己的嫁妆,挑了些值钱的细软给温氏,让她们在郁府也好随手打赏。这份礼,以她现在的经济条件来看,自然是不重的,可情义却令她感动,她一直想还,可是总觉得没还够。

    今日见到这套头面,庄重雅典中又不失少女的俏丽活泼,与表妹温丹十分相衬,于是便打算买下来送给温丹。

    那掌柜的歉意地道:“奶奶可否等明日来取这套头面里,有一只钗,被我们的一位大主顾拿去当式样了,明日才能还回来。”

    郁心兰想了想道:“这样吧,这套头面我很喜欢,银钱我先付了,明日换个人来取就是,若是她不喜欢,那就让她换一套,银钱多退少补,你看成不成”

    那掌柜的自然是非常乐意,这夫妻俩一看就是有钱人,自然要当大主顾对待的。

    赫云连城道:“明日下了衙,我来取就是。”

    郁心兰笑着摇头,“不用,我是打算送给表妹的。”也不让他付银子,自己掏了腰包。

    两人又携手逛了夜市,算着那两个满心愤怒的客人应当也告辞了,才回到府中。

    次日,郁心兰拿出自己的名帖,交给回事处,让他们送去温府,请温丹自己去取首饰。

    没过多久,温丹便来了,笑着道了谢,“让表姐破费了,这套头面我很喜欢。”

    郁心兰笑嗔道:“这值当什么,快过来坐。”

    女人都喜欢小孩子,温丹腻着两个宝宝玩了好一会儿还不愿松手。郁心兰便取笑她道:“这么喜欢小孩子,赶紧找个婆家嫁了,自己就可以”

    温丹的小脸顿时便臊红了,扬手将帕子丢到郁心兰的身上,“哪有你这样的表姐,净说些三不着两的话。”

    郁心兰敛了笑,很认真地道:“我是跟你说认真的。你今年也十五了,舅母想来也在操心了。”

    温丹不再笑了,咬了咬唇,她们温家到京城才不过几个月,祖母已经过世了,父亲的官职不高,母亲能出席的聚会有限,至今还只一位上门来提亲的,听条件,父母亲都比较满意,还托人四处打听钱将军的为人。

    那回在侯府的宴会上,她远远瞧见了年轻英俊的钱劲,心里头如小鹿乱撞,还没等她开始憧憬,皇上就说要给钱劲指婚,肯定是没她的份的。

    郁心兰小心翼翼地瞧着温丹的脸色,心里暗道,糟糕荣镇那小地方,并不会把少女拘在一方小院里,不过能见到的才俊也没几个,自然是比不得钱劲的英俊和军人气质的。

    “你不会是看上那位钱将军了吧”

    温丹赶紧摇头,“哪能呢,话都没说过一句的。何况他有心上人了。”

    郁心兰挑了挑眉:“他有心上人这我倒是没听说。”

    温丹道:“方才我去珍品轩取头面时,正遇上钱将军给心上人挑首饰,很时新的款式,决不会是送给长辈的。”

    郁心兰只“哦”了一声,并没放在心上。

    待赫云连城下了衙,明子期和韩建又跟了来,四人一起闲聊时,郁心兰无意之中提了一句,明子期顿时惊讶地反问,“可是真的父皇有意为他指婚,他竟敢给女子买首饰”

    郁心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谁敢肯定皇上会将自己喜欢的人指给自己在皇上没指婚之前,他就是有心上人,也得将这份感情压在心底,若皇上愿意问一问他的意思,他再提及才对。

    韩建不在意地道:“怕是送给粉头的吧。”

    郁心兰摇了摇头,“表妹说,那首饰很贵重,送粉头会花这么多银子吗”

    赫云连城道:“也是,就算要送粉头,他也应当有可送的。”

    郁心兰有点不明白,赫云连城便解释道:“武官保家卫国,都是提着脑袋上战场的,所以一般出征的将军,朝廷的赏赐都十分丰厚,而且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有战利品,只需交七八成给国库,另外二三成,领军的将军可以留下自用。”

    明子期也接着道:“梁王在梁州城盘踞二十几年,家产肯定丰厚,兼之梁州境内其他谋逆官员的私产,这趟出征,钱劲应当捞足了才对,金银首饰的,肯定得了不少。况且梁王府搜出来的东西,必定都是上等货,不论是青楼的粉头,还是钱劲自己金屋藏的俏寡妇娇逃妾之类,哪会有不喜欢的,他干嘛要特意去买”

    郁心兰想了想,迷惑地问:“那这能说明什么呢”

    赫云连城淡淡地道:“说明他有了心上人,而且不是一般人。”

    明子期嗤笑一声,“难道是预备送给我哪个皇妹的”

    韩建随意地道:“你们派人跟紧了这小子便是,他胆子可大得很呢。”

    赫云连城摇了摇头,“别小看了钱劲,一般的侍卫跟不了他。”

    若是个随便谁都能跟踪的人,侯爷当初也不会推荐钱劲去讨伐叛党了。

    郁心兰还是想不出钱劲看上的是什么人,遂也懒得去想了,让男人操心去吧。

    而钱劲拿了从珍品轩买的羊脂玉簪子,终于哄得佳人一笑。荣琳娇羞地偎进他的怀里,顺手将簪子插在发间,仰起绝美的小脸看向他,用水汪汪的眼睛问:“好看吗”

    钱劲痴迷地看着她的小脸,柔声道:“真美。”

    送了她几样首饰,她都不满意,钱劲这才冒险到珠宝楼去购买,好在,这个险冒得值。

    荣琳低了头,心中冷笑,以后你就多多去珍品轩吧,那里,我以前也经常关顾,掌柜的肯定会察觉出我们的喜好一致,或许会透露给谁知道也不一定。

    她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发觉钱劲比谌华好哄得多了,于是这几日刻意地柔顺,让钱劲卸下心房。钱劲已经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了,就算这一招引不来人救她,接下来,只要将门外守着的几个粗使婆子给打发掉,她也一样能逃出去。

    她要回王府质问父王,为什么这样对我

    郁府终于发了赏花的帖子,韩建一大早地就赶到了静思园,问郁心兰,“咱们约个法子,让珍儿在父王面前表现一下。”

    郁心兰无奈地问他,“你觉得珍妹妹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可以表现的”

    韩建用力想了想,半晌后,颓废地摇了摇头,“似乎没有。”他的珍儿,就是个乖巧可人的小人儿,好像是琴棋书画、烹饪女红什么的都会一点,但都不算是出色的。

    韩建恨得想挠墙,“我又不想娶多出色的女子,我只要珍儿这样的就好了。”

    郁心兰嘿嘿一笑,“既然南平王爷是怕你娶了个想攀龙附凤的女子,你就让你父王知道珍妹妹不是这种人就好,为什么要特意去表现她不擅长的东西”她朝韩建勾了勾手指,“附耳过来。”

    韩建正要凑过去,被赫云连城一手撑在他的俊脸上,推出老远,赫云连城绷着脸对郁心兰道:“你有什么主意告诉我,我来告诉他。”

    郁心兰这才知道老公吃醋了,汗颜,她一得意,居然忘记这世间是男女授受不亲的了。

    到了郁府,温氏在后院接待了女儿,将她拉到一旁道:“王夫人说,她二兄长有意将庶女王嫣许配给心和。”

    郁心兰吃惊地道:“为什么”虽说是庶女,但是王嫣好歹是王丞相的孙女,若是嫁给郁心和,可算是下嫁了。

    温氏道:“我也不知道,你父亲不大想结这门亲,可是王家已经派人上门来提亲了。而且,好像还想将小女儿许给心瑞。”

    还真是反着来了,人家都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到了王家就成了强行送货上门。

    郁心兰思忖着,这么想跟郁府结亲是为什么难道还是因为父亲不愿说的那个秘密

    第一百四十七章

    郁玫亦是早早地陪着夫君仁王到了郁府,准备迎接圣驾。此时,她正坐在菊院的内室里,与母亲秘谈,“母亲与外祖父谈了没”

    王夫人轻叹道:“怎么没谈。你说的那些话,我全都转告给你外祖父了,想请你外祖父帮衬着仁王爷,可是你也知道,王姝是你大舅父的嫡亲女儿,你外祖父还没说什么,可你大舅父就歇力反对。”

    郁玫急道:“您没告诉他们,永郡王有自己的人马,日后不见得会重用王家吗”

    “说了,你外祖父说,这不可能。”

    郁玫急切地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没有理由,永郡王的势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却又看不见摸不着,她只得换个角度道:“大舅父应当知道,外戚最难当权,若是辅佐夫君王家毕竟与我还隔着一层,父亲又是个圆滑世故的。不可能会与他们争权,日后外祖父也好,舅父也罢,都能掌权。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夫人轻叹,“这些都说了,你外祖父的意思,只是想与郁府结亲,别的都不谈。”

    郁玫失望了一会儿,随口问道:“结什么亲。”

    “将你大舅父的庶女嫁给心和,二舅父的嫡女嫁给心瑞。”王夫人想到当时谈话时的情形,冷笑一下,“亏是他们没有才周岁的女儿,否则,说不定还要跟龙哥儿定门亲。”

    郁玫尽管失望透顶,情绪低落,也觉出这里面有些不对劲,不由得蹙起眉头问,“外祖父为何非要与郁家结亲当年外祖父将母亲下嫁的时候,母亲可曾问过”

    王夫人的神情有些忸怩,“父亲只说是个人才”

    其实王夫人一开始也是极为不愿的,想她堂堂丞相千金,才貌双全,下嫁给状元郎倒也罢了,偏偏郁老爷当时不过是个进士而已,一次科举就能中出二十来个,半点也不稀罕。不过后来在躲在屏风后,见到玉树临风的郁老爷,她也就没坚持了。

    现在想来,好像是有些古怪呢。

    郁玫拧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没听说过父亲有什么过人之处呀。”

    王夫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了谅解才道:“谁知道呢总之你外祖父从不行无道理之事。”

    郁玫也点了点头,这件事,她自然是要跟王爷商议商议的。

    那厢,郁心兰也在问着娘亲同样的问题,“父亲有什么特别的长处么”

    要温氏说郁老爷的长处,那是一撂一撂的,什么玉树临风啦,什么文采非凡啦,什么温和谦逊啦,不过,朝里不少大臣,年轻的时候,也是玉树临风的,文采也是不错的,要说郁老爷特别过人的地方,还真是想不起来。

    郁兰心正想在提示一下,引诱母亲想什么,张嫂挑了门帘进来,递上一张帖子,说是郁老太太临时要求加购的物品。

    温氏接过帖子,只扫了一眼,就回身到内间,从多宝阁上取下一只漂亮的小叶紫檀木的小匣,打开来,取了印章盖了个印。然后吩咐张嫂道:“取了银两候,着个回事处得力的小厮,亲自跑一趟,买好了送给老祖宗过目,看合用不合用。”

    张嫂应了一声,拿了盖好章的帖子和对牌,去账房取银子了。

    这还是温氏掌家后,郁心兰第一次见母亲行使当家主母的权利,不由得好奇地跟着看,好玩地随手拿了印章,在一张空纸上按了个印。

    “咦,这不是被弟弟摔坏的那个印章吗不对呀,颜色不对。”

    郁心兰看着方印,仔细研究。温润的鹅黄色的寿山石材质,印底刻着变体的温婉二字,左下角还有一朵细小精致的兰花。

    以前温氏特别宝贝一方小印,总是随身携带,据说是郁老爷亲手刻了,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同这方印差不多,也是寿山石的材质,不过颜色黄中略青,但是这字体和兰花却是一样一样的,因为郁心兰曾经把玩过,所以能辨认出来。

    只是那方印,在上京的途中,被弟弟偷偷拿着玩时给摔坏了,崩了一角,在印不出完整的兰花来。

    温氏笑了笑,从女儿手中拿过印章,眼底里都是炫人的幸福之光,脸儿微红,“这是你父亲重新替我刻的。”

    郁心兰有些惊讶,“居然刻得跟以前一样”

    温氏只笑了笑,“恩,我也没想到呢。那时老祖宗说将内务交由我管理时,我就说没了印章,你父亲说帮我刻一个,问我喜欢什么样的,我说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结果,你父亲就真的刻了个一模一样的给我。”

    她收好印章,上了锁,将匣子归于原位,随口说道:“其实,以前你父亲很喜欢篆刻,收集过不少名石,做的印章也漂亮,还送了几枚给你外祖父,你外祖父拿去送礼,人人都喜欢呢。不过现在公务繁忙,早就没在玩了。”

    母女正絮叨着,郁心和和郁心瑞进来请安。

    温氏笑着让人搬椅子,“也该来看看你们四姐。”又问郁心和,“跟衙门请了假”

    郁心和恭敬地回道:“请了,王大人很开明,立时便准了假。”

    郁心瑞盘算着时辰道:“皇上应当还要再过一个时辰才能驾临,不如我和姐姐先去说说话儿吧。我都有两个来月没见过姐姐了。”

    上回见面就是小外甥们满月的时候,可那时姐姐还在坐月子,他只在床前问候了两句,就被温氏给拉开了。他平时学业紧张,有机会自然是想黏着姐姐。

    温氏哪里不知他们姐弟的感情,却拿眼瞟了心和一下,郁心和端了茶,低头喝着,却看不清表情。

    温氏略带责备地道:“你就想跟姐姐亲近,你五哥就不想么”

    郁心瑞立即明白了娘亲的意思,忙笑道:“自是和心和哥哥一块儿说话啊。”

    郁心兰抬眸看向郁心和,郁心和忙放下手中的茶盅,欠身道:“是,小弟也许久没见过四姐了。”

    郁心兰便笑道:“那就在小厅里聊好了,也免得挪地方。”

    丫头们忙将一旁的小厅收拾好,椅子都垫上锦垫,沏上了新茶。今日事多,温氏自去忙碌不提,姐弟三人便携手围坐到小圆桌旁,聊起闲天。

    郁心兰有心要试试郁心和的态度,便提起了他的亲事。郁心和只是恭谨得道:“但凭父母亲作主。”神情一点儿也不热络,听着这意思,是不太想与王家结亲的。

    这事儿正好也戳中了郁心瑞的心事,不由得撅起小嘴道:“姐姐,你帮我跟父亲和娘亲说一说,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定亲,尤其还是那家的女儿。”

    郁心和也忙看向郁心兰,他其实也是一个意思,他想娶个高门之妻,却不想娶王家的女儿。一来是生母秋容的死,多少跟王夫人有关,二来是王家的门槛太高,若是妻子的性情如同嫡母,以后他如何振夫纲

    郁心兰见他如此,心下大安,就怕郁心和心气儿高,想攀丞相家的门第,如今王家已经是风头太劲了,若是跟王家再有什么牵扯,只怕王丞相落马之时,也会拖累郁家的。

    她笑了笑道:“父亲自是会思量,哪家求亲不是先使熟人上门试探,私下先说定了,再令媒婆正是上门的既然王家的保山还没上门,这事儿也不过就是大娘一个人的意思罢了。”

    两兄弟听了,顿时舒了口气,尤其是郁心瑞,小脸上笑得得意,他在姐姐面前,素来是不装模作样的。

    郁心和笑了笑,看着郁心瑞道:“你不是说要给四姐看你新得的砚台么”

    郁心瑞这才想起,忙起身去外面,唤个小丫头去他书房拿来。

    厅里只余下了郁心兰和郁心和,郁心和忙乘机道:“这几日小弟下衙回府的时候,发现父亲总是先往三多胡同去,然后再回府。”

    郁老爷每日下朝先去三多胡同那里是商户聚居地,以郁老爷户部侍郎的身份,就算是有事要寻这些商户问话,也可以使人传唤,并不一定要亲自去的,除非是见什么人。

    想着上回郁心和告诉自己黄柏偷炭的事儿,郁心兰自然觉得他这句话别有深意,便道:“我知道了。”

    郁心和也没多说别的,端起杯子,轻啜一口,仿佛只是随意提及。

    正说着话儿,就听郁心瑞在外面扬声唤道:“姐夫来了,姐姐在里面小厅。”

    又听到郁玫的声音道:“瑞弟好像总是叫四姑爷姐夫,叫我们王爷却只是王爷,也太生分了些。”

    郁心兰听着就不喜,若是心瑞托大叫三姐夫,只怕还又会被郁玫说是不懂礼数。那厢赫云连城已经说了,“王爷身份尊贵,自不能随意攀附,瑞弟也是谨守祖制。”

    郁玫讪讪地一笑,郁心兰迎了出来,给郁玫见了礼,见赫云连城身后并无其他人,不由得问道:“怎么你独自进来了”

    赫云连城作势扶了扶额头,“有些头晕,向岳父大人告了罪,先进来歇一会儿。”

    郁心兰就乘机向郁玫告了罪,扶着赫云连城去槐院休息。

    赫云连城躺倒软塌上,还真的阖眼小睡了一会儿,郁心兰为他盖好薄被,就寻了本书,坐在他身边翻看。

    好半晌,他终于动了动,睁开眼睛,却不起身,只躺着看向郁心兰。郁心兰轻轻一笑,问他道:“有什么事儿就说吧,丫头们我都打发出去了。”

    赫云连城垂了眸,声音有点闷闷的,“子恒刚才问我闵老头的事。”

    郁心兰眨了眨眼,“闵老头有什么问题吗”

    赫云连城摇了摇头,不是闵老头有没有问题,而是子恒问他的话为什么不能开诚布公的问,偏要那样拐弯抹角这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只是他不想说出来,他感觉得出,小妻子其实不是太喜欢子恒,虽然她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子恒什么坏话,可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他不希望自己说出来后,更加深妻子对子恒的恶感。

    郁心兰还在想着闵老头的事儿,“难道他真有什么问题”

    赫云连城道:“我派个人去查查就知道了。”

    以前不查,是因为像闵老头这样,喜欢紧巴着他的人有很多,他也就没多想,可是子恒既然会问

    正说着话儿,紫菱进了外间,站在门帘处回话道:“侯爷和长公主来了。”

    这么说皇上也快到了。两人忙起身拾掇拾掇,到前院正堂里拜见父母亲,顺便等消息。

    不多时,皇上带着皇后和淑妃一同驾临郁府。郁老爷带着家眷和几位宾客,在正门外跪倒迎驾。皇后最爱睡莲,自是想来温房赏花,而淑妃听了讯儿,立即跑到太安宫中撒娇,建安帝便允了她一同前往。

    众人自是随着皇上转,淑妃好不容易寻了空档,将王夫人拉到一旁,小声道:“姨母手中可还有白鹿胎”

    王夫人一愣,忙道:“娘娘,上回的白鹿胎是仁王殿下孝敬您的。”

    淑妃心下大怒,面上却不显出来,只是乜着眼道:“谁不知道姨母手下有个药材铺子,专进些名贵的药材”

    王夫人听了这话儿,不好再说什么,她的陪嫁药铺里的确是刚来了一副白鹿胎,可那是要给玫儿用的。玫儿自上回滑了胎,也是伤了气血的,淑妃怎么就不肯为自家的表妹想一想虽然她自个儿是年轻,可是皇上毕竟老了,怎么可能个个妃子都能传喜讯

    王夫人强咽下这口气,挤出笑容道:“那白鹿胎可不比雪鹿胎容易寻,我这就让手下人好好的找,若是有了消息,一早而就会给娘娘送去。”

    淑妃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暗示道:“姝儿和玫儿都是我的表妹,我自是一视同仁的,只看谁与我亲近些,我自当多帮衬一点。”

    王夫人忙欠身道:“玫儿日后要仰仗娘娘的地方还很多,娘娘有什么话儿,只管吩咐我们母女便是。”

    淑妃仰高了尖尖的小下巴,正要赏她几句好听的,身后传来一名女官的声音,“娘娘,皇上请娘娘过去赏花。”

    淑妃忙提了裙,扶着蔡嬷嬷的手走了。

    女宾这边,皇后正与长公主和温氏等人闲聊着天,其他的女眷陪笑着坐在一旁。皇后也年过半百,目力却好,一眼就瞧见个不熟的,笑问道:“这是哪家的丫头,生得真是水灵,过来让本宫看看。”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温丹的身上,把她吓了一跳,忙低眉顺眼的走过去,行了大礼。温氏忙介绍,“这是我娘家兄长的女儿,闺名温丹。”

    皇后笑道:“你父亲是个正直的,皇上前几日还在夸呢。”又细看了温丹几眼,小小的脸儿既娇且媚,却又不显轻佻,很是端庄,心里就十分喜欢,让女官赏了温丹一对翡翠镯子。

    温丹忙磕头谢赏。

    皇后便赞道:“这郁家和温家的女孩儿都生得俊,清容,你说是不是本宫帮你挑的儿媳妇,你还满意吧。”

    长公主笑道:“皇嫂挑得极好,我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众人便陪着笑。

    淑妃便在一旁笑道:“其实我倒觉得温姑娘更漂亮赫云少夫人听了可别生气。”

    郁心兰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笑道:“娘娘说得极是,臣妇哪里会生气。”接着又道:“其实臣妇还有一位堂妹也生得极美,只不过其父是白身,不敢来拜见皇后娘娘。”

    提也不提淑妃一句,把个淑妃气得倒仰,偏又不能越过皇后质问,难道就不用拜见我

    皇后那样的人精,哪里不知道郁心兰忽然说这句话的意思,便笑道:“既然都来了郁府,就让你们家的姑娘都出来见一见吧。”

    温氏忙使了人去西院请几位妯娌和小姐,待得郁府的女眷都跪在皇后跟前,皇后才问郁心兰,“你刚才说的妹妹是哪一位”

    郁心兰指了郁珍出来。皇后听了她的名字,便笑而不语。

    皇上正好带着男宾们走了过来,见状便笑道:“这些都是谁”

    郁老爷忙回了话,建安帝也颇有兴致地看向最前排的郁珍,笑睇了韩建一眼,韩建极难得地红了脸,南平王却扭了头,看也不看。

    皇上和皇后便问了郁珍几个问题,郁珍虽然紧张,声音发抖,但还是大大方方地回答了。

    帝后心中也算颇为满意。

    明子期跳出来道:“哈哈,上回见到这位珍姑娘,就觉得她与众不同,难得的是见了谁都不卑不亢。”

    皇后笑道:“就你有慧眼么韩世子眼力也不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郁珍的脸顿时便红了,羞得差点将脑袋埋进胸脯里。南平王见状,倒是没那么排斥了,至少她没故作谦虚,也没乘机表现一番“不卑不亢”。

    韩建一直在一旁观察父王的脸皮,此时见到一丝松动,立即替心上人进言。

    皇上忍不住笑骂道:“哪有你这般猴急的”南平王也斥道:“正是”

    不过,皇上又接着道:“爱卿不可一叶障目啊,有时可得好好跟你儿子学学。”

    皇上发了话,南平王自是不好再端着架子,连连称是,过后便同郁心兰的二伯父谈了谈,渐渐觉得这家人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趋炎附势,对儿子的请求,自然是又松动了几分

    赏完花,恭送皇上等人回宫后,已经是快掌灯时分,郁老爷有意再留客人们用晚饭,客人们都一一婉拒,各自回府了。

    赫云连城真的让人去查了闵老头的身份,还有那处宅子的户主,得回的信息,他随手交给了郁心兰,自己抱着儿子女儿亲热去了。

    郁心兰边看边念,“鹏城商户江家的家仆这宋元又是谁呀闵老头既是江家的家仆,怎么会在纪元的宅子里当管家”

    赫云连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得派人去鹏城打听打听。”

    琉璃帘子清脆的晃动,明子期不请自入,先扑过来一把抢过了悦姐儿,猛猛的亲了几口。赫云连城看不过眼,轻踢了他一脚,“打住男女有别你懂不懂。”

    明子期哈哈大笑,郁心兰偏了头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笑道:“今日怎么不见韩世子”

    明子期哂道:“他老子终于同意了他的婚事,抱得了美人归,哪还会理我们”又看着郁心兰手中的纸条,一瞧就是侍卫们传讯儿用的,便问,“在看什么”

    郁心兰拿给明子期看,明子期蹙着眉头道:“鹏城不知有几户姓江的商户。”

    赫云连城抬眸问,“怎么说”

    “父皇早年亡故的那位雪侧妃,就是出自鹏城江家。”明子期说完也没当回事,“不过雪侧妃的陪嫁都被打杀了,这人应当是别的江家的。”

    江在玥国是大姓,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儿。不过赫云连城和郁心兰还是去了宜静居,问母亲。

    长公主回忆道:“嗯,她的闺名是叫江雪。而且怀孕后,皇兄特意另置了宅子安顿她。”

    郁心兰的八卦因子立即活跃了,忙问道:“为何不在王府中安胎啊”

    长公主笑了笑道:“皇兄宠爱的雪侧妃,与母妃生得很相似,因此,朝中不少臣子非议皇兄。”说到这儿,她顿了顿,见儿子媳妇都在认真聆听,只好红着脸接下去道:“其实母妃生得如何,臣子们并不知晓,但我生得与母妃十分相似,所以他们认为皇兄是对亲生皇妹有妄念,一直以此为由弹劾。”

    郁心兰“啊”了一声,如果这理由被先帝采信了,建安帝便是个“意图违背伦常”之人。

    长公主接着道:“其实皇兄一开始应当只是思母心切,才会宠着雪侧妃,不过,雪侧妃的确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后来,皇兄是真的很喜爱她,兼之她的身子不太好,怀了身子后,又怕在王府中保不住,所以才让我想法子,另外置了座宅子。她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这些流言蜚语也早就没人再敢提了。”

    郁心兰心中一动,忙问道:“母亲您帮着置的宅子吗”

    长公主点了点头道:“是,当时唉,告诉你们听也没什么。皇兄当时为了夺取太子之位,娶了几位高官重臣家的嫡女为妃,这几个人,哪个是好相与的江雪只是一个商户的千金,是以侍妾的身份进王府的,可是皇兄却让府中人称她为侧妃,又格外宠爱,自是暗中得罪了不少人。”

    “江雪怀孕后,皇兄又正好得了一个巡察的差事,常日不在府中,所以才请我帮忙置的宅子,也不让告诉任何人,所以我是派柯嬷嬷去办的。好像是用柯嬷嬷一位表兄的名字买下的宅子。可惜这样防着,还是抵不过命。”

    可惜,郁心兰也暗暗摇头,若是雪侧妃能撑着多活个一年,等到皇上被立为太子,好日子也就来了。

    赫云连城却问,“母亲还记得那处宅子在哪里吗”

    长公主道:“自雪侧妃身故后,那宅子就废在那里了,二十几年了,我哪里还会记得。你若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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